陈阿九確实有说这话的底气,半个月前,潯州府水营在接连击败了潯江、鬱江的太平军水师后,试图染指黔江。
陈阿九统领五营挫败了潯州府水营,潯州府水营由此不敢覬覦黔江。
就连大鲤鱼田芳前往武宣勒马驰援李孟群,也是绕道走陆路,避开平在山的黔江江段。
船也是李孟群在武宣为田芳筹集的。
“那你可有把握端了桂平城城墙上的清妖大炮?”透过千里镜,彭刚已经看到了桂平城城头架设好的大炮。
出了平在山,进入平原地区,黔江江面骤宽。
桂平城內没有千斤以上的重炮,射程有限,火力覆盖不了整个江面。
彭刚现在处於桂平城守军火炮的射程之外。
彭刚判断潯州府水营是想把他们吸引到城內守军的火炮射程之內打。
“是我鲁莽了!”陈阿九的注意力一直在南门码头附近的潯州府水营上,忽略了桂平城城墙上的清军炮兵。
“靠著北岸走,清妖的炮打不了二里外的船。”彭刚放下千里镜,说道,“若潯州府水营缠著我们不放,停船用銃炮招呼他们,咱们不过江心,就在清妖火炮的射程之外同他们打。”
“是!”陈阿九朝彭刚敬了个军礼,遂去安排部署作战。
秦日昌则满怀期待地观摩彭刚的水营打水战。
果如彭刚所料,潯州府水营是想把他们引诱至城內大炮的射程之內打。
潯州府水营的船只行至江心,便停船不前。
敌不动,彭刚也不动。
两支船队就这么在江面上大眼瞪小眼,遥遥对峙。
相持了有那么一刻钟,桂平城城头出现了一名穿著马蹄袖补服,头戴顶戴的官员抡著鼓槌擂起战鼓。
鼓声急促,似乎是在催促潯州水营出击。
潯州府水营略一犹豫,终於还是硬著头皮对彭刚的船队发起了衝锋。
陈阿九、陆勤不慌不忙,沉著应战。
待潯州府水营的船队距离他们只有五六十步,秦日昌和他的亲兵们都拔出腰刀准备同潯州府水营官兵肉搏时。
一时间銃炮齐发,从枪膛、炮膛內喷射而出的铅弹铁砂立时扫倒二十几名潯州府水营的清军。
“他娘的!短毛水营又添銃炮啦!”
“邪了门了,短毛的土銃居然比鸟銃还准!”
“卷嘴狗!咱们还衝不冲啊?刘府尊还在城头上为咱们擂鼓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