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除了於山门附近被火銃打死打伤的七十二名和尚,方丈宏觉已被打成马蜂窝之外。
含四大班首,八大执事在內的二百五十名和尚尽数被擒获看管了起来拷问。
“早知道湘山寺的和尚们这么富,咱们就少带些口粮,多带点火药了。”
拷问过湘山寺的和尚,粗略搜查了一番寺庙的陆勤兴冲冲地来到无量寿佛殿找彭刚。
“寺內的粮仓少说有三四千石粮食,大部分还都是稻米,难怪这些禿驴吃得这么胖。”
“有找到银子么?”彭刚抬眼问道。
这些和尚確实不乾净,堂堂楚南第一禪林,主营业务竟然是放高利贷。
这些和尚们享受著全州百姓岁供僧米千二百石的同时,还坐拥逾两千亩的寺田,收著七八成的田租吃得满嘴流油。
三百多名和尚,正儿八经从事宗教活动,只有寥寥六十余人。
寺內还圈禁有上百名役使寺奴,有男有女,这些寺奴皆系全州本地破產农户。或是因欠了湘山寺高利贷还不起,或是交不起寺田地租的佃户,沦为寺奴。
更为震撼的是,寺里居然还找到了二十二箱福寿膏,都能直接开福寿膏馆了。
“银钱越搜越多,尚在清点,估摸著能有三四万两。”陆勤慨嘆道。
“小小一个全州,居然能供养出这么一个大剎。那些和尚说全州知州曹燮培常来湘山寺上香听经,光是他一人,前前后后就捐了两千多两的香火钱。”
於湘山各处安置好三营,负责监视北面楚勇动向的谢斌前来向彭刚匯报情况。
听到彭刚和陆勤的对话,谢斌忍不住插了一句:“堂堂一州父母,不问苍生问神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勇那边,可有什么动作?”彭刚偏头看向谢斌,问道。
“北王殿下料事如神,楚勇果然在往蓑衣渡、水塘湾附近江里打木桩。”谢斌匯报说道。
“楚勇主力屯兵於水塘湾左岸一个叫做狮子岭的高地上,並且已在狮子岭上架了炮,炮口全对著江面。”
“三营继续监视楚勇,隨时向我匯报楚勇的情况。”彭刚对谢斌交代说道。
全州州城西城墙上,风势渐紧。
城头上,全州知州曹燮立於女墙之后,手握千里镜,久久凝视著二里地外的湘山寺。
千里镜中,湘山寺山门破碎。
寺內赫然飘扬著短毛教匪的赤色军旗,一桿杆赤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