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大寿等庆典,还会加开“恩科”。
咸丰皇帝奕詝於道光三十年(1850年)正月即位,按惯例应於次年(1851年,辛亥年)加开恩科。
奈何太平军来势汹汹,有进犯湖南之势,颇有家资的刘长佑受江忠源之邀,暂时放下圣贤书,於老家金城村招募训练乡勇,前来水塘湾协助江忠源。
“大势確实如此,不过荫渠你没有和教匪交过手,不了解教匪,教匪不是天地会,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不会坐以待毙。”江忠源轻嘆一声说道。
“林文忠公当初行的便是坐困之策,奈何守武宣一线的周抚台和向军门的防线,让短毛教匪打成了筛子,屡屡损兵折將,坐困之策遂付之东流。”
林则徐当初將太平军困死在紫荆山和平在山战略,无论是理论层面和执行层面都没什么问题。
只是出现了左军这一变数,彼时清军高层低估了左军的实力,没想到左军这么能打,能屡屡击败向荣统带的楚军、镇筸兵这等精锐。
“岷樵担心我们会在水塘湾重蹈向军门在武宣之覆辙?”刘长佑闻言不禁眉头微顰。
刘长佑跟隨向荣的楚军、镇筸兵一起剿过天地会。
对於向荣的楚军、镇筸兵是什么水平,刘长佑心里有数。
楚军虽有绿营恶习,但总的来说,论战力,楚军乃绿营翘楚,至少他们在追剿天地会的时候能將天地会当土鸡瓦狗打。
当初听说向荣的楚军在短毛教匪面前难求一胜,刘长佑还感到很惊讶,难以置信。
“是否会重蹈向军门在武宣的覆辙,还要看李公带来的兵马。”江忠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李公带来的兵马,仍旧是刘长清、余万清之流的货色,水塘湾危矣,湖南危矣。”
“岷樵,我尚有一事不明。”刘长佑目光从桌面上的舆图挪开,道出了他的困惑。
“按照你的说法,短毛匪首彭刚並非无能之辈,李公引兵进驻水塘湾之前,只有你的两千楚勇驻防水塘湾一带,彼时短毛已下全州城,无后顾之忧。短毛的兵力数倍於楚勇,短毛何不趁此机会,以眾击寡,直接攻打水塘湾?”
“说明短毛所图非小,目標不是我们楚勇,不想打草惊蛇。”江忠源说道。
刘长佑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短毛是想吃了李公的兵马,图永州府府城?”
短毛目標不是楚勇,那只可能是盯上了钦差大臣李星沅这一部兵马,歼灭李星沅这支湖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