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鬆些,你这样子不仅人不舒服,马更不舒服。也就黄彪儿性子好,换作其他马,你早被甩下马背来了。”
在丘仲良的循循指导之下,彭刚终於稍微摸清了一些窍门,放鬆身体,调整坐姿,让重心分布更均匀,改用小腿挤压马腹,而非用大腿紧夹,果然舒服了不少。
彭刚在丘家住了七天,丘家兄弟彭刚接触过几个,確实都不是东西。
只有这个丘仲良秉性较为纯良,性格好,没有愧对他的名字。
刘炳文或许是看中了丘仲良这一点才收他入门吧。
“其实你来我家当赘婿也不错,不愁吃不愁穿。”
逐渐熟络后,丘仲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彭刚搭话。
“我未出阁的三个姐姐妹妹都长得挺漂亮的,除了我最小的那个妹妹被我爹惯坏了,有些刁蛮,另外两个性子都好得很,也读过一点书。和你是良配。”
“哪有你这样,把自家姐妹往火坑里推的道理?”彭刚笑道,“你我也就几面之缘,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说这些。”
“招你入赘姐姐妹妹还能留在自己家,而且你们年龄也合適。”丘仲良眼眶有些湿润。
“小时候我大姐最疼我,我十一岁那年,大姐被我爹强嫁给了本县王典吏,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自打那以后几次回娘家都没见我大姐笑过。”
虽然客家人在两广地区的人数不少,发家者亦不在少数,但客家族群在政治上仍旧是边缘群体。
丘古三家大业大,想保住他家的家业,和当地士绅联姻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刘先生的学馆规矩多,好生守学馆的规矩,不然免不得挨刘先生的戒尺。”彭刚转移话题,以学长的身份好言提醒丘仲良。
“规矩再多总比回家娶王经承家那个二百多斤,脾气又差的女儿强。”丘仲良三言两语又把话题绕回婚姻嫁娶的问题上。
“要是能和你一样中个童生就好了,我若能得中童生,我阿爸就定会为我另择一门婚事。”
儘管从木格回庆丰村的这一路上沿途皆是郁水沿岸的贵县富庶精华之地。
目之所及多是面憔额悴,衣庇裳残,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行人。
哪怕是途经贵县县城,也是一副颓败的衰世之景,附近聚拢了大量逃春荒的难民。
行至庆丰村,彭刚遇见彭先仲家的大房、二房、五房,一个在搬水田东边的界石,一个在掘水田北边边界的油茶树,一个在挖沟渠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