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只他自然是捨不得烧,要缴获了为己所用。
罗大纲想生擒李星沅,李星沅似乎不想给罗大纲生擒他的机会。
“大人勿惊,卑职掩护大人向后撤!”
被李星沅一手提拔起来的永州镇总兵孙应照拨开乱军,登上李星沅的钦差坐船,想要掩护李星沅后撤。
甲板上,满面憔悴,双眼空洞无神的李星沅回首望向身后,且不说身后的大小船筏挤撞成一团,江面上乱鬨鬨一片,连小船都难以掉头转身。
就算他的船能掉头驶向南方又如何?
彭刚的追兵可就在后头。
“舟船挤撞,江道拥堵,本官的船动弹不得。”李星沅无可奈何地嗟嘆了一声,“身后彭逆的追兵对咱们紧追不捨,逃不掉的。”
“天无绝人之路!卑职尚有百余亲兵,可掩护大人登岸突围!”孙应照柱刀单膝跪地说道。
李星沅转头向岸上望去。
此时跳水早的清军兵丁乡勇已经上岸。
岸上並不安全,罗大纲不仅只在湘江江面上布设有暗桩木堰。
江岸上亦遍设陷阱、拉有铁蒺藜条,专候清军上岸。
最早上岸的那些清军,多已中了陷阱,或是跌入陷坑被陷坑下的竹木籤子扎死扎伤,或是踩上铁蒺藜抱腿哀嚎。
即使侥倖躲过陷阱,前方还有左军和天地会的火銃、弓弩等著他们。
火銃手和弓弩手身后,还有数量眾多的长枪手、刀牌手、甚至是为了復仇拿著鱼叉、草叉、柴刀、镰刀、扁担等傢伙什的当地百姓。
这等形势,莫要说他麾下的兵丁乡勇心气已经散了,无法收拢起来结阵突围。
即使能收拢部队结阵,也难以突出重围。
李星沅自知难逃此劫,喝令家人搬来一箱金银,结结实实地捆在身上。
满满一箱子沉甸甸的金银负身,年纪比较大,身体抱恙的李星沅行动吃力,他看向孙应照:“孙总兵,就由你送本官最后一程,把本官丟下江去。”
“还望大人从长计议,莫要轻生!”孙应照撇了刀,双膝跪地,不愿起身,哽声说道。
孙应照为人要比早跑得不见踪影的刘长清要厚道许多。
李星沅是孙应照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星沅近来对孙应照照拂有加,孙应照心存感恩之心,他下不去手。
“本官乃是朝廷钦差,岂能落入贼人之手,晚节不保?”李星沅爆喝道,“孙总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