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彭刚能许以他多大的权柄。
郭崑燾一脸惊愕地望著左宗棠,不知道该说左驴子什么好。
於郭崑燾惊愕的眼神中,左宗棠来到前衙的西厅。
此时彭刚正在西厅內对著名册写写画画,细细斟酌著接下来的人事调动与军队整编。
两个多月来,左军在湘南地区吸纳的新人人数占左军总人数的近半,如此之多的新鲜血液加入,必须对左军內部的权利进行再分配。
世上没有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当然,目下彭刚的基本盘仍旧是在广西就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彭刚更要照顾到广西老兄弟的情绪,把一碗水端平,不能分配太多的权益给湖南新人。
“左先生来啦?”
抬眼瞥见左宗棠来访,彭刚暂时搁下手头上的公务,起身相迎。
“左某冒昧相扰,有一事想问。”左宗棠说明了来意。
“左先生但问无妨。”彭刚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北王殿下赚左某来到零陵,所图为何?”左宗棠明知故问。
“仰慕先生才学,共谋大业。”彭刚直言不讳道。
“若左某不从,北王殿下又当如何?”左宗棠不依不饶。
“我对左先生是极为敬重的”彭刚略一凝思,开口说道。
“北王殿下了解左某的性子,左某想听北王殿下的心里话。”左宗棠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彭刚。
“左先生有才,日后必大有作为,左先生不愿从我,將来必是我的劲敌,对敌人最大的敬意,自当是赶尽杀绝。”彭刚一脸肃然地说出了一句杀意甚重的话。
左宗棠闻言,面色僵硬,久久未曾回话。
见左宗棠滯於原地,彭刚展顏笑道:“適才相戏尔,左先生不必当真,我可捨不得杀先生。”
相戏?
左宗棠不认为彭刚方才的那句话是在开玩笑。
以左宗棠这些天对彭刚的观察,彭刚惜才,有意招揽湖南士子为己所用,不会杀他,不过软禁是极有可能的。
软禁那可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北王殿下性情中人。”左宗棠还以微笑。
“左先生书法不错,我想向先生求副墨宝。”说著,彭刚信步走到书架前,打开底部的一个长条形樟木匣,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雪白的露皇宣。
露皇宣,特大净皮,质白如玉、大而托墨、抗老化,墨韵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