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军主將在此!擒贼擒王!”
常胜麾下的川、黔悍卒闻言士气大振,冲势如洪,犹如狂涛扑岸,手持刀盾,吶喊著杀向敌方总兵。
福兴身边的亲兵哪抵挡的住来势汹汹的常胜所部左军。
仅仅两轮衝击,福兴的亲兵已被砍死砍伤近三成,余者皆力竭心惊,纷纷弃械而逃。
常胜一跃向前,手起刀落,斩落福兴身侧亲隨二人,一把抓住福兴的辫子,將福兴连人带盔拖下马背。
福兴惊惧交加,刀落盔飞,只觉襠下一暖,不敢反抗,任由常胜捆绑。
此时清军残部早已军心崩散,或弃械投降,或逃入巷陌间被左军逐一剿灭。
还没两个时辰,清军四千高州镇营勇即全军覆没,少部分被杀,大部分被俘。
虽说自衡阳改编以来,左军新兵近半,整体战力不如从前。
但清军这支高州镇营勇实在费拉不堪,左军还是比较轻鬆地获得了胜利。
无多时,常胜便將满身狼藉,胯下湿漉漉一片高州镇总兵福兴擒献於彭刚面前。
福兴刚刚被押解到耒阳县衙正堂,一股恶臭难闻的污秽之气便直衝鼻端。
几名负责押解福兴的左军兵卒不由得皱眉退开一步,露出嫌恶之色。
双手被反绑的福兴急忙跪在彭刚的面前,膝盖重重磕地,撅著屁股磕头如捣蒜。
“王爷饶命!奴才一时愚昧,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愿降天国!恳求王爷开天恩,念奴才为清妖所迫,非敢逆天而行,求饶一命,往后愿为牛马,鞍前马后,伺候王爷……”
福兴语无伦次,口齿发颤,活脱脱一副苟且偷生的奴才相。
清妖一词从福兴这个满人口中说出来,捂著鼻子的彭刚忍俊不禁。
清妖,你不就是根正苗红的清妖么?
彭刚居高临下看著福兴,一言不发,良久,才冷声说道:“你便是正白旗第一猛將福兴?听说你在郴州斩首天国圣兵数千,好生威风啊,缘何今日如此狼狈?”
“王爷抬举奴才了,奴才哪有胆子杀天军圣兵啊,杀的都是些郴州百姓,好作战功上报,给主糊弄咸丰妖头。”福兴腆著脸说道。
“拖出去凌迟了,灶头市所俘的三千余高州营勇,一併给新兵练胆。”彭刚嫌恶摆摆手说道。
姑且不论这些天来投他的郴州人不少。
再者,彭刚愿意接受清军绿营团练俘虏,那是建立在投降的清军绿营团练没有屠城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