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头角。
刚刚接任湖北巡抚不久的常大淳也是湖南人,准確的说是湖南衡州府衡阳人。
只可惜衡州府已经被短毛占了两个多月,常家作为衡州府的顶级大户,自然是短毛重点查抄钱粮的对象。
常家藏书很多,听说这次短毛查抄衡州府大户,常家不仅钱粮被短毛查抄了,连藏书都原封不动地落入短毛之手。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想必常大淳是知道的。
如果衡州府还在官军之手,常大淳要求调回湖北营勇的態度应当不会如此强烈。
比之常大淳要求调回湖北营勇,眼下骆秉章更担心另一个问题。
那便是距离洞庭湖很近的常德府府城武陵。甚至是乾脆就在洞庭湖边上岳州府府城巴陵。
“不过什么?堂內无外人,骆抚台但说无妨。”赛尚阿示意骆秉章继续说下去。
“常德府、岳州府乃湖南赋税重地,岳州府府城巴陵內,囤积的军需不少。”骆秉章忧心忡忡地说道。
“粤西教匪乃闔家从军,此番又於湘南裹挟了大量难民,每日所费粮秣油盐不是个小数目。围困长沙城的粤西教匪,一旦粮尽,必定前往他处就食,可要是让粤西教匪得了常德府和岳州府的钱粮,后果不堪设想。”
长沙作为湖南省垣,仓廩本就是全省最为实足的,最近一两个月来,他和赛尚阿又从外地调拨了二十多万石军粮,耗得过只得了湘南地区钱粮的教匪军。
可教匪一旦拿下常德府和岳州府,情况就很难说了。
骆秉章所说的,正是赛尚阿最为担心的问题。
永、衡二战已经说明教匪军是有能力打下府城,尤其是守备力量较为薄弱的府城。
湘南、湘北局势糜烂,赛尚阿只是恼火,未方寸大乱。是兵多粮足的长沙城给他的底气。
可长沙的存粮再多,也总有吃光耗尽的一天。
焦躁不安的赛尚阿起身来回踱步好几圈,苦苦思索良久,终於有了主意:“令常德、岳州二府的知府多募乡勇,襄助绿营守城。
洞庭湖教匪偏师所得的粮秣再多,只要咱们断了教匪的粮道,长沙和衡州的教匪也吃不到常德和岳州的粮食。
湖南粮道,以湘江水道最为重要。加强橘子洲的守卫,扼守住湘江水道,切断两支教匪的联繫。”
赛尚阿曾以铁索拦江。
不过湘潭、回龙塘、暮云市的湘江防线由於守军不济,已经被杨秀清的东殿兵马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