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有了,不停地顿足道:“誒!这可如何是好啊!本县难道只能以死谢罪了么?”
“湘乡县虽守不住,可罗某有一计,既可保全县尊大人,又可保全湘乡县团练,还能立大功。”凝思片刻,罗泽南很快便有了主意。
“是何计策?罗先生快快说来。”朱孙貽眼睛一亮,如落水者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罗泽南的衣袖追问道。
“撤出湘乡县县城,让短毛的拳头打在上,使不上劲。”罗泽南说出了他的计策。
“我还以为先生有何妙计呢?”听了罗泽南的计策,朱孙貽失望透顶,摇了摇头说道。
“依先生之计,本县还不如直接自裁呢,还能留得一世清明。先生若贪生怕死,先生就带著湘乡县团练走吧,本县誓与湘乡县共存亡。”
“朱县尊莫急,容罗某把话说完。”罗泽南说出了他的破局之策,攛掇朱孙貽同他去打衡阳。
“周抚台、向提台、徐制台他们为教匪所败,驻留不进,不敢北上克復衡州府府城衡阳。
教匪又著急著赶往长沙,若罗某所料不错,此时的衡州府府城衡阳应当防御空虚,甚至是一座空城。
朱县尊若能带领湘乡县团练收復衡州府府城衡阳,皇上又岂会怪罪朱县尊守土不利?”
衡阳城是短毛的地盘,短毛大举北上,说明短毛已经撤出了衡阳。
两千湘乡县团练守不住湘乡县县城,或许可以试一试收復衡阳。
“对啊!”豁然开朗的朱孙貽一拍大腿,觉得罗泽南的脑瓜子確实好使,无愧於老亮之名。
徐广縉、周天爵、向荣他们都没能收復的衡阳城,让他一个小小的知县给收復了。
他朱孙貽不仅能在骆秉章、赛尚阿等人面前露脸,还能够让咸丰皇帝记住他朱孙貽的名字。
只是,朱孙貽仍存有顾虑:“万一衡阳打不下,短毛对咱们穷追不捨怎么办?”
“坚壁清野,让短毛无法在湘乡县就食,带著粮食往南跑,往山里钻,待短毛所携之粮食吃尽,短毛必然退兵北上去找长毛会和。”耐心向朱孙貽说完他的想法,罗泽南反问道。
“除此一途,朱县尊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朱孙貽一时语塞,他確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跟著罗泽南赌一把,赌湘乡县团练能拿得下衡阳。
“本县今日便捨命陪罗先生豪赌一场!”朱孙貽终於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决地说道。
“如何行事,还请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