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他现在唯一感到的庆幸的事情是,当初没有派遣陕甘绿营渡江支援岳麓山。
刚刚经歷了大败,湖南巡抚衙门的气氛格外沉闷。
眾清军官將皆低头沉默不语,生怕触了赛尚阿的霉头。
最后还是骆秉章率先开口:“仓知府来信请求增兵水陆洲,以抵御长毛,哪位將军愿意前往水陆洲驻防?襄助仓知府守水陆洲?”
岳麓山失守不到一天,坐镇水陆洲,负责水陆洲防务的长沙府知府仓景恬已经连续发来了三封求援信。
痛陈水陆洲的重要性,言明岳麓山失守,短毛接下来肯定会全力攻取水陆洲,切断长沙清军同外界的联繫。
水陆洲在谁的手上,谁就手握湘江航道的控制权。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巡抚衙门正堂正襟危坐的袞袞诸公哪个不明白?
明白不代表敢去。
三天前迫於赛尚阿的压力不得不统带五千河南营勇渡江驰援岳麓山的河南河北镇总兵王琳是什么下场,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看在眼里。
巡抚衙门內官將或低头不语,或相顾左右,只当是没听见骆秉章的话。
眾官將的这副怂样子让骆秉章大为光火。
骆秉章终究还是没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罕见地不顾官仪,破口大骂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瞧你们一个畏敌如虎的样子,对得起皇上,对得起供养你们”
骆秉章才刚刚开始上强度,只听得轰地一声,从南面方向传来一声闷响,硬生生打断了骆秉章的话茬。
这声闷响让在场的所有人大惊失色。
他娘的,西岸的短毛还没消停,不会东岸的长毛轰塌城墙,打进长沙城里来了吧?
未几,飞驰而来的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巡抚衙门,带了一个惊天噩耗:“大人,不好啦,东边的长毛,炸塌了一段魁星门附近的城墙,就要打进城里来啦!长毛不要命的往长沙城里冲,马镇台、韩分麾、刘练总他们快要顶不住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