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二组那边,一天半的时间只砍了三十一棵树,连枝叶都没修,整飭出来的空地只有堪堪两分大小。
彭刚履行承诺,给一组发了三斤熏鱼乾。
看著一组的人个个不仅有紫色的红薯糊粥喝,还能就著菌子汤啃熏鱼乾。
出於显摆的心理,一组的组员在用餐的时候故意凑近二组。
尤其是吃鱼的时候,嘴里吧唧吧唧老半天,愣是不把已经嚼得稀烂的鱼乾咽进肚子里。生怕二组的人不知道他们有鱼乾吃似的。
二组的张泽瞬间觉得自个儿陶碗里的紫色红薯糊粥不香了,儘管这么一大碗热腾腾的乾净糊粥,在十几天前对他来说还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张泽端著陶碗凑到李奇身边说道:“奇哥。”
“还叫奇哥呢?要叫组长。”李奇非常羡慕地看著被一组组员围拢在中央,被组员们一口一个组长,副组长喊著的陆家两兄弟,总感觉心里酸溜溜的。
他也是组长,他多么希望自己二组的组员们也能这么喊他组长啊。
可从昨天到现在,二组的十二个人,也就黄大彪和张泽喊过他几声组长。
“什么组长?空架子罢了。”张泽不屑道。
“你这个组长,能使唤的动组里的那些小客佬么?”
“阿泽,你以往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今天说话怎么带著刺呢?东家也说了,二组的组长由识字多的人来当,你不服,你找东家说去。”李奇不满道。
“你也就读了两年私塾,跟我摆什么读书人的臭谱?”张泽针锋相对道。
“东家还是童生呢,东家的架子都没你大。我就是自小家里穷,一天私塾都没上过,我要有机会上两年半私塾,我认得字肯定比你多。”
“你不是专门来奚落我的吧?有屁赶紧放。”李奇辩不过口齿伶俐的张泽,不想和张泽爭辩下去,他低头扒拉了一口陶碗里的糊粥,又没好气地抬起额头白了张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