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了起来,连罗泽南也不怎么怕了。
曾国荃也意识到他大哥的这面牌匾很好用,这是笼络人心,兼併其他部署的大好机会。
湘乡县团练这次折损了很多头目,很多团练处於没有头目的状態。
曾国荃有意將这些失去头目的团练收为己用,尤其是王錱的旧部,那可是湘乡县团练的精华所在,曾国荃垂涎已久。
刚开始屠掠衡阳城,曾国荃单纯是为了发泄。
现在么,曾国荃则是带著目的屠掠衡阳城。
“糊涂!短毛在衡州滯留两个多月,有通短毛之心的衡州人,早跟短毛走了!目下衡阳城內哪里有如此之多通短毛之人?”罗泽南罕见地指著曾国荃的鼻子骂道。
“难说。”曾国荃昂著脑袋说道。
“纵使衡州府有些心向短毛之人,你还能把整个衡州府的人都杀光吗?”曾国荃的这副死样子,气得罗泽南胸膛剧烈起伏。
“未尝不可。”曾国荃冷声回復道。
罗泽南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劝道:“沅甫,都是湘人,还是留一线为好,快收手吧。”
“既然先生开口了,我听先生的,今日暂且封刀一日。”毕竟师生一场,罗泽南和他大哥曾国藩又有交情,曾国荃不想和罗泽南闹得太僵,卖了罗泽南一个面子。
回到住所,罗泽南久久不能平静。
一来担心再这么下去,衡阳城乃至衡州府的局势失控,湘乡团练弹压不住。
二来听说短毛已经撤出湘乡县,为让曾国荃少造些杀孽。
罗泽南觉得还是带些刺头先回湘乡县为妙。
翌日,罗泽南以收復湘乡县为由,带了曾国荃兄弟並两百跋扈难制的团练隨行,北返湘乡县。
剩下的人马,则留给朱孙貽镇守衡阳城,收復周边的县城。
安排妥当,罗泽南並曾家兄弟乘著在衡阳城抢来的船,顺湘江北上。
路过湘潭县城附近的湘江水域,罗泽南懊悔不已。
早知短毛如此睚眥必报,如此悍勇。
当初招惹屠戮长毛几百號老弱作甚?
为了几百个长毛老弱的战功,险些把整个湘乡县团练给搭了进去,真箇是捡了芝麻丟了西瓜。
离湘乡县越近,罗泽南等人心里愈发惴惴不安,担心短毛和他们湘乡县团练在衡阳城一样,在湘乡县大开杀戒。
直至途经涟水两岸,两岸村落炊烟裊裊,鸡犬之声相闻。
上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