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
“以本提的愚见,长毛短毛或许是以攻为守,无意长沙。”
骆秉章点点头,示意向荣继续说下去:“愿闻其详。”
“此番我与长毛短毛的追兵接战,长毛短毛见好就收,並不恋战。”向荣分析说道。
“长毛短毛既已发兵黄州、九江,肯定是知道下游地区的州府是要比湖南好打的,长毛短毛精於算计,不会舍易求难,回头打湖南。
长毛短毛急於攻拔我们设在岳州府境內的两处大营,恰恰说明长毛短毛东下之期已近,迫切地希望扫清后方的威胁,好安然东下。
骆抚台勿虑,昔日粤西髮匪集全军之力都未能攻克长沙,一支偏师又岂能打下长沙?”
“若粤西髮匪主力东下,我军能否发兵收復岳州府和湖北境內陷於敌手的州府?”骆秉章泯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抬眼看向向荣,问道。
骆秉章作为一省巡抚,有守土之责。
湖北境內失陷的州府有没有机会收復另说,归湖南管辖的岳州府,骆秉章还是希望能够全境得以恢復。
“难说。”向荣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
“先前驻防巴陵,和秦提台对峙的是长毛,大破岳州府境內两处大营,追击秦提台、鲍提台所部的粤西髮匪军主力是短毛。
巴陵城如果是由长毛负责断后,或许有望收復。如果是短毛断后坚守巴陵城,难以收復。
骆抚台,非是向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军水陆两师皆不如短毛,长江洞庭水道几为短毛之私道,巴陵城又依湖而建,短毛支援甚便,我军想要围死巴陵城,几无可能。
再者,我军野战尚难胜短毛,遑论攻城。骆抚台若想收復巴陵城,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虎父无犬子,向提台之子在广西剿匪时表现悍勇,是难得的將才,此番又亲率镇筸兵奔赴前线,冒险接应秦提台和鲍提台,功勋卓著,只当一个小小的都司,太屈才了,明珠不该蒙尘。”骆秉章突然提起向荣的儿子向继雄。
“粤西髮匪肆虐湖湘,湘营各镇协,折损甚眾,空出来了很多官缺,眼下长沙协就有一个参將空缺,不知向提台的虎子可愿屈就长沙协参將一职?若令郎有意,本抚可卖个老脸,为令郎保奏。”
向荣年事已高,本人对功名利禄已无太大的执念。
可怜天下父母心,向荣晚年一门心思为儿子向继雄铺路,奈何向继雄能力平平,一直没有机会冒尖。此事一直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