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连太平军的影子都没见到,福诚心里已经有些发怵。担心陕甘营勇在江西遭受到长毛短毛的两面夹击,陷入险境。
“从长计议?”赛尚阿面色一沉,白了福诚一眼,冷声说道,“你和主子赐我的遏必隆刀从长计议去!”
一听到遏必隆刀三字,福诚立时缄口不言。
出兵追剿粤西髮匪一事没得商量,不能从长计议。
不过赛尚阿也觉得老是靠两条腿追粤西髮匪不是个事儿。
且不论单靠两条腿能不能追上坐船的粤西髮匪,若是半途同髮匪遭遇,仓促迎战之间,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进入萍乡县县衙,以县衙为临时行辕暂歇,忧心忡忡的赛尚阿喊来一身縞素的李孟群。
“卑职参见赛中堂。”
李孟群应召来到西厅,向端坐於公案之上的赛尚阿叩拜行礼。
周天爵的上下级关係处理得很糟糕,不仅秦定三、周凤岐这些武人不愿继续追隨周天爵。
就连李孟群这样的文臣,也不愿继续为周天爵效力。
武昌陷落,李孟群之父李卿谷的死讯传到长沙府之际,李孟群便以为父丁忧居丧为由,离开了周天爵,准备回河南老家。
赛尚阿觉得李孟群是个难得的人才,获悉此事,挽留李孟群在自己帐下效力。
赛尚阿有实权、有诚意,李孟群也想为父復仇,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便以在籍知府的身份入了赛尚阿之幕。
“少樵快快请起。”赛尚阿虚抬了抬手,示意李孟群起来。
“听闻少樵在广西的时候就办过团练,少樵年轻有为,想来少樵办团练的本事不输江忠源和罗泽南。”
“中堂大人谬讚,卑职虽在广西办过团练,不过卑职的团练未曾打过硬战,也无多少胜绩。岂能和江忠源、罗泽南的楚勇、湘乡勇相提並论。楚勇和湘乡勇,可是同髮匪中最为狡悍的短毛实打实的交过手,打过硬仗。”李孟群非常谦逊地说道。
李孟群虽然自视甚高,可就事论事,他承认自己从广西带出来的团练確实和江忠源、罗泽南带出来的团练有差距。
“江忠源和罗泽南会练团练又如何?眼界终究还是太狭隘,不愿出湘作战,心里只装著湖南,难成大事。”赛尚阿冷嗤一声,说道。
听到江忠源和罗泽南这两人的名字,赛尚阿就来气。
赛尚阿出湘之际。
看在楚勇、湘乡勇表现不俗,可堪野战的份上,原本想带楚勇和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