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竟然吃掉了整整二十八石粮食。
彭刚端著帐本,盯著帐本上可怜兮兮的余额,再瞅瞅陆续搬到红莲坪安置下来的大舅、六舅以及韦守山一家子,不禁愁眉苦脸。
多添三户人,等於又多了十六张吃饭的嘴。
“三哥,这帐本上的字我怎么看不懂啊?”
彭毅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不太生僻的字他基本都认得。
不过彭刚记帐用的是阿拉伯数字,这个月来山场的事情忙得体焦头烂额,还没有时间和机会教授弟弟妹妹认阿拉伯数字。
“晚上哥教你认。”彭刚眼疾手快地拍死叮在彭毅脸上的一只大蚊子。
进入春末,山里的蚊虫逐渐多了起来。
一开始,彭刚被这些山蚊叮得瘙痒难耐,浑身难受,可被山蚊连续叮了好几天后,彭刚现在已经麻木了。
只蚊子不太多,嗡嗡声不太大,不让他感到太烦躁,彭刚都懒得搭理这些蚊虫。
“哥,我们的银钱快用完了么?”
彭毅挠了挠左脸上被山蚊叮出的肿包,抬头望著满面愁容的彭刚。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彭毅就帮著阿爸管家里的帐。
虽然这一个月来山场的银钱都是彭刚亲自接手,可每一笔开支彭毅都看在眼里,他能估算出彭刚带来的银钱已经得差不多了。
“银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只要盯著他们把活干好就成,银钱方面哥哥会想办法。”彭刚拍了拍彭毅的肩膀说道。
“哥,我们的存粮只有五石了,照当下这个吃法,最多只能吃六七天。”刚刚清点完粮仓存粮的妹妹彭敏向彭刚匯报说道。
“哥知道了。”
说著,彭刚走向守在炭堆旁的韦守山。
他雇的炭场炉头韦守山已经將他手里薄田佃了出去,半个月前就拖家带口地来到了红莲坪。
韦守山来到红莲坪的时候,少年们还在忙於修坡搭建棚屋,没有空閒的人手挖垒窑炉。
彭刚这边又急著想烧一批炭出来卖,好有银子入帐买口粮。
韦长工只得匆匆挖坑堆烧了两堆炭。
其中一堆是竹子烧的竹炭,另一堆是杂木烧的杂炭。
竹炭和杂炭在潯州府是比较便宜的炭,卖不出高价。
彭刚和韦守山之所以选择先烧竹炭和杂炭,是不想浪费宝贵的木料。
山场的大木和硬木,彭刚是准备等建造好窑炉后再烧,用窑炉烧炭要比就地挖坑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