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陆勤等人算学水平都还不错,会计算面积和体积,清楚吨是什么概念,现在也习惯了以吨位来衡量一艘船只的大小。
巴陵号、平江号、临湘号这三艘明轮船是彭刚后续采购的蒸汽明轮船,去年十二月中旬方才到货交付。
比起最初从法兰西、美利坚洋行采购的蒸汽明轮船,巴陵号、平江号、临湘号要小上一个量级。
江夏号、汉阳号、黄冈号这些最早采购的蒸汽明轮船,较小的,排水量也有四百吨左右。
巴陵号、平江号、临湘号的排水量则都在两三百吨。
尽管巴陵号、平江号、临湘号在汉水仍旧是巨舰般的存在,但其威慑力和载重能力显然要比江夏号、汉阳号等大船差了很多。
这个消息如同当头一盆冷水,让陆勤和谢斌都感到有些失落。
“只有三艘轮船能上去?”谢斌皱眉道。
他原本指望依靠水师的火力和运力,能迅速逼近襄樊城下。
现在看来,还是太理想了。
陆勤虽然没有立刻说话,但紧抿的嘴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甘与遗憾。
沉默了片刻,陆勤才缓缓开口,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陈团长,确定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如寻找当地熟悉水情的渔民引航,或者给大的轮船减重,我们的大轮船能否继续向上游航行?”
陈淼无奈地摇头,语气肯定:“陆团长,属下已仔细询问过俘虏中的水兵水勇和当地渔民,也和轮船的船长、大副们讨论过这个问题。
让谙熟本地水况的渔民引航或者给轮船减重,风险仍然很高,再过一两个月,等下场大暴雨,我们的大轮船能勉强向上游航行。
只是为了等几艘大轮船,延误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想殿下肯定是不希望我们这样的。”
“这是我等头一回单独领兵,决不能让殿下失望。”谢斌到底年龄大些,经历的大风大浪更多,很快完成了自我心理疏导,从失落中走了出来。
“不就是大轮船暂时不能参战么?我们以前在广西、湖南征战,可没有轮船,这仗不也打得好好的?况且有三艘轮船能够参战,襄樊清军水师孱弱,我们的水师仍旧对襄樊清军呈碾压态势。”
陆勤背着手,在西花厅内踱了几步,沉吟良久,目光再次落在舆图上:“既如此,大轮船不可贸然前进。陈团长,你立即统筹安排巴陵、平江、临湘三舰,携小船谨慎探索上游航道,尽可能向上游侦察,摸清敌情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