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烧的炭出炭率稍微低一些,彭刚还是能够接受的,他並非吹毛求疵的苛责之人。
“韦炉头可会烧白炭和岗炭?”彭刚问道。
白炭和岗炭为高级炭,根据行情每斤能卖到十文甚至更高,利润比竹炭和杂炭高得多。
烧炭利薄,彭刚日后想养更多人,想让更多人半脱產进行军事训练和基础的文化教育,只有烧出更多利润更高的好炭,赚更多的钱,才能將更多人从繁重的生產劳动中解放出来。
红莲坪是原始山林,有不少高大成材的硬木,具备烧制白炭和岗炭的条件。
当然,前提是炉头的技术要过关。
“韦炉头十年前可是紫荆山一带最抢手的炉头,焉能不会烧制白炭和岗炭?
三外甥,只是这么多炭你打算怎么卖?你还没入行会,这些炭是没办法在江口圩卖的。”
萧国英最担心的问题倒不是红莲坪山场烧不出好炭,红莲坪林密树高,又有韦守山这样的好炉头,除了运输方面费点劲,其余各项稟赋都很不错。
他更担心的是炭的运输和销售问题。
以他们现在的人手,想把几千斤的炭拉到八九十里外的江口圩售卖並非易事。
“先卖给上垌塘的那些塘兵吧,我曾许他们以江口圩六成的炭价把炭卖给他们。”彭刚喊来正在收拾傢伙什准备回上垌塘的侯继用等人。
红莲坪给的工价高,饭虽然吃的还是粗粮,可胜在管饱。
彭刚除了对工作要求严苛之外,不会绞尽脑汁想法子剋扣他们的口粮,也不会因他们多吃几口粮就嘴碎,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非常厚道难得的好僱主。
想到就要离开红莲坪,没了继续给彭刚打短工的机会,这些上垌塘的塘兵和他们的家属们还有些不舍,念叨著要是彭刚能经常雇他们就好了,哪怕是工价开得再低一些也能接受。
“找我何事?”侯继用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回上垌塘向谢斌復命。
“侯总爷,这两堆杂炭统共有两千八百斤左右,我方才问了韦炉头,这批炭在江口圩能卖到五文钱一斤。”彭刚指著两堆乌黑髮亮,冒著淡淡青烟的炭说道。
“按照我和谢把总之间的约定,我按江口圩炭价的六成,也就是三文钱一斤卖给你们可好?”
“好!”侯继用兴奋地搓著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两千八百斤竹炭和杂炭,你都卖给我们?”
“侯总爷,你好歹给我打了一个月工,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