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试图堵门的清军成片倒下。
“第二排,放!”
一轮排枪方才结束,第二轮排枪便接踵而至。
城隍庙内的清军被打得连连后退。
“杀进去!”
在火力掩护下,北殿步兵发起了冲锋。他们端着刺刀,四人一组,互相掩护,快速通过破损的门墙,进入了城隍庙。
城隍庙及其附近几处民宅内负隅顽抗的清军,活动空间被不断压缩,陆续有清军扛不住压力走出屋舍投降。
仅存城隍庙内数十名鲍起豹的心腹,仍在做无谓的抵抗。
“报——!军门前院失守!”
“军门,后门也被短毛突破了!”
“军门!短毛已经杀至殿外!”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鲍起豹环顾四周,此时他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还都被压缩到了主殿附近。
殿内那尊城隍神像静默无声,仿佛在冷眼旁观这场屠杀。
“城隍爷城隍爷您为何还不显灵啊!”鲍起豹绝望地嘶吼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殿门被猛地撞开,北殿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鲍起豹的亲兵们拼死抵抗,但在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火力面前,很快就倒在了铅弹和刺刀之下。
鲍起豹独自站在神像前,他看着步步逼近的北殿士兵,又抬头望向那尊泥塑的神像。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神像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金身.金身”
他喃喃自语,想起昨日许下的诺言,想起在长沙的食言,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鲍起豹!放下武器!”陈淼朝着神像前的鲍起豹厉声喝道。
陈淼已从清军俘虏那里得知湖广提督鲍起豹在城隍庙,鲍起豹又穿着官袍,在一众清军残兵中很是扎眼。
尽管陈淼与鲍起豹素昧平生,还是不难认出城隍像前的这个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的清军军官是鲍起豹。
鲍起豹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突然仰天大笑,发出凄厉而绝望的笑声:“城隍爷您是在惩罚我吗?是因为我没有兑现诺言吗?”
笑声戛然而止。鲍起豹猛地抽出腰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划过脖颈。鲜血喷溅在神像底座上,这位曾屡次寄望于鬼神庇佑的提督,最终倒在了他曾顶礼膜拜的神像前。
一名北殿士兵上前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死透了,没救了。”
陈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