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日晷。
距离让后生仔们清理生活区的粪便污秽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半的样子,还没有到一个时辰的时限。
见后生仔们手头上的活乾的差不多了,少数人已经开始歇息,彭刚从臥房里取出铜锣敲了起来。
鐺~
鐺~
鐺~
响亮的铜锣声霎时传遍整个山场。
后生仔们三三两两,不紧不慢地循声向彭刚走去。
起初,后生仔们下意识地围拢在彭刚身边。
当他们看到板著脸的彭刚没有理会他们,依旧自顾自地敲著铜锣时,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快他娘的排队!”
“十声锣响没列好队要抽竹枝!”
“已经多少声了?”
“谁还有心思数多少声啊!”
“已经是第七声啦!快!”
......
十声锣毕。
彭刚將手中的铜锣和锣槌交到彭毅手里,一脸黑线地盯著乱糟糟,还没列好队的两组后生仔们。
彭刚没有钟錶计时,方才他是每八次呼吸敲一次锣,他一次呼吸大概是四秒左右。
也就是说这些后生仔们在有准备,距离最远不过百步的情况下,超过五分钟的时间都没能完成列队集合的要求。
“乌龟爬得都比你们快!认罚吗?”彭刚一脸怒色。
“十声锣响都不能够集合列好队,若是有歹人闯入炭场,我们的粮食早被歹人掠光烧净!没了粮食,你我吃什么?想继续啃草根树皮吗?”
后生仔们闻言无不垂头丧气,心想难道这顿竹枝条炒肉躲不过去了?
不过也有部分后生仔抱著法不责眾的侥倖心理,认为彭刚不会抽他们。
整整二十二个人,每人抽二十下竹枝条,组长和副组长还要多抽。
这得抽到什么时候?得费多大劲啊?
然而他们低估了彭刚的决心,彭刚早已手执竹枝条,喝令他们伸手。
最开始挨抽的是组长和副组长。
抽完组长副组长,彭刚缓了缓,正当后生仔们以为彭刚只抽组长副组长以儆效尤时,彭刚又喝令剩下的组员把手伸出来。
第一个挨抽的是黄大彪。
黄大彪此前没有挨过抽,彭刚的竹枝条刚刚抽下去,黄大彪下意识地迅速缩手,躲过了竹枝条。
“躲避体罚,加罚五抽!”彭刚阴著脸。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