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失去重心,从一丈半高的岗楼上摔了下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值暗哨的卢万里以为胡大牛顶不住困,不小心从岗楼上摔了下来,急匆匆上前查看动静。
在看到胡大牛肩膀上插著一支箭,嘴里不断地重复念叨贼人,敌袭两个词汇,一脸不可思议卢万里嚇得愣神,反应过来后,卢万里颤抖的双手这才抓起铜锣死命地地敲了起来。
一时间,响亮而又急促的铜锣声鐺鐺鐺地响彻山场,打破了红莲坪的寧静。
经过两个月的折磨。
数不清受了多少次训斥,记不清挨了多少下竹枝条。
红莲坪炭场里的后生仔们听到鸣锣声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抓著长枪跑到彭刚屋前列队集合。
听到动静的彭刚抓起鸟銃和药囊,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一件,赤裸著上半身走出屋门,到灶边引燃火绳。
堪堪引燃火绳,彭刚耳畔便清晰地听到东门外中籤踩铁蒺藜的悽厉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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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山场来贼了。
锣声刚响时,后生仔们尚能凭藉条件反射自觉集合列队。
可察觉到有贼人来攻袭烧炭场,后生仔们骤生畏惧,被嚇得脸色煞白。
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他们的底色终究还是寻常的平民,浑然没有军人的胆气。
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歷过才能领悟,才能真正完成蜕变,是没办法言传身教的。
包括彭刚,他也没有经歷过这种场面。
要说被一群人数不详的强盗土匪打上门,他一点也不害怕,肯定是自欺欺人。
“覃木匠!吴铁匠!你们他娘的把咱们的镇山炮扛到东门来!”
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彭刚犹豫思考,彭刚迅速进行指挥调度。
“其他人拿上枪隨我来!”
至於暮色下跟无头苍蝇似地,四处乱撞,抱著孩子想要逃离烧炭场,躲进山中逃命的舅娘们和韦长工一家老小,彭刚已无暇顾及。
只要两组的后生仔们没散一切都还有希望。
彭刚提著鸟銃衝到东门的时候,已经有两个身手矫捷的贼人翻墙而进,试图从內部把门打开。
被嚇得呆愣愣地杵在东门附近,不停鸣锣的卢万里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被翻入墙內的农光宗一箭射倒。
彭刚端起鸟銃,照著五六步外正在搭箭的农光宗开火,並下达了命令。
“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