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都司黄震岳,大湟江巡检王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有说有笑地从县衙里走出来,举止极为亲民,三人大为惊诧。
“彭团董,回头莫要忘了请客。”王基搭著彭刚的肩膀,笑嘻嘻地提醒彭刚不要忘了请客。
“一定!一定!日后小弟要在江口圩开设炭行,王大哥可要记得关照一二。”彭刚笑道。
“都是兄弟,那是自然。”王基乐呵呵地同彭刚作別。
“王基刚才叫你什么?彭团董?你什么时候成团董了?”杨秀清一脸的不可思议。
彭刚怎么进了一趟县衙就摇身一变,成为团董了?简直匪夷所思。
彭刚亮出杨壎出具的札委,说道:“我已取代王作新,现在是紫荆山团董。”
杨秀清是文盲,不认识札委上面的字,偏头对石达开说道:“我不识字,达开,你念给我听。”
“是真的,彭刚兄弟现在是紫荆山团董......”看清札委后的石达开一脸愕然,不知道彭刚是怎么做到进趟县衙就摇身一变成为紫荆山团董。
“王作新私通收留艇匪,意图谋反,秀清哥,回去后联繫朝贵哥,咱们拿了王作新一家去请赏!”彭刚已经打定主意要吃掉王作新这个紫荆山大户,扫清上帝会发展前路上的这颗绊脚石,同时回回血。
但他现在只有一纸札委,团练还没练起来。
王家经营紫荆山已有数代,依附王家而生的族人、团丁、护院一应人等有七八百人之多。
仅凭彭刚手头上的二十號后生仔,肯定吃不下紫荆山蒙冲王家,需要藉助上帝会,甚至是其他外力才能吃下。
“可是王作新並无通艇军之实。”杨秀清凝思片刻,说道,“王作新有功名在身,骤然对其发难,官府会坐视不理吗?”
“王作新通没通艇军不重要,咱们认识罗大纲,让他散布些王作新与艇军私通的消息,写几封信当证据,这不难。”石达开指了指县衙说道。
“最为关键的还是桂平县县令的態度。”
“杨壎方才亲口说王作新是劣绅。”彭刚说道,“杨壎是掉进钱眼里的人,爱財如命,大不了咱们吃下王家后分些钱財与他,皆大欢喜。”
方才在西厅,彭刚察觉出杨壎对桂平县乡绅的抠搜很不满,有意敲打敲打桂平县乡绅。
不然也不至於当场擼了王作新的团董,將王作新直接定性为劣绅。
对於杨壎这种利令智昏的人而言,给够了钱就是乡贤,没给够钱那就是劣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