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心有不甘的陈阿九见迟迟未能打开进攻局面,只得收拢队伍后撤。
宅院內的王家子弟和护院练丁士气也不高,只是眼睁睁地目送著艇军后撤,无心追击。
一仗下来,艇军虽有所斩获,但自身伤亡也不小。
折了一个老兄弟,两个新兄弟,还有四五人掛彩。
彭刚让张泽取来药品,给受伤的艇军兄弟治伤。
陈阿九羞愧难当地看著受伤哀嚎的艇军兄弟,以及三具被抬下来的尸体,沉默无言。
彭刚一面让炮组继续开火施压,爭取让炮组的每个组员都打上几炮,熟悉熟悉劈山炮的操作,一面平静地翻读著李奇递交给他的记录。
第二天,依旧是不断的炮击,没有进攻。
“彭相公?你打算何时攻打王家的宅子?”
从昨天的悲痛中逐渐缓过来的陈阿九见彭刚只是放炮,依然没有组织进攻的打算,忍不住凑到彭刚身边问道。
“总放炮,没有动作也不是个事儿,咱们带来的铁弹照你这个打法,只能再打上一天,经不住你这么造。”
苏三娘倒不是急性子的人,她只是觉得照彭刚这么个打法太费火药和炮弹,无法长久,弹药打光之后又该怎么打?
“不是还能打上一天么?急什么,不出两天,我们就能拿下宅院。”彭刚不紧不慢地对照记录写著话稿,成竹在胸地说道。
牢不可破的堡垒往往是从內部瓦解的。
死心塌地追隨王大作的只有他的二十几个同族子弟,以及两个教头和管事,院子里其他六十来號护院练丁不仅和王大作不是一条心,多数人还和王大作有仇怨。
第三天早上,叫醒王大作等人的还是熟悉的炮声。
“他娘的!败家玩意儿!火药不要钱啊!”
宅院內,咬牙切齿的王大作忿忿地环视了一眼被炮弹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宝贝宅院,心如刀绞。
原以为对方打上几炮就会消停,哪曾想对方打炮跟弹药不要钱似地死命往他院子里招呼,两天下来打死了五六个人不说,还毁了他的宅院。
“三爷!外边那帮子挨千刀的开始狗吠了,说他是什么紫荆山的新团董,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鬼话。”面色惨白的余管事匆忙来到里院找到王大作说道。
“什么?”心烦意乱的王大作来到墙边的射击孔,清晰地听到了外头的喊话。
“院子里头的护院练丁都给我听著,我是紫荆山信任团董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