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伦理中亦有师如父的说法,且为师不分长幼,先生这个称呼最合適。
“陆勤!”
“到!”
彭刚最先喊了一组组长陆勤的名字,並郑重肃穆地为陆勤戴上蓝色领巾,分发本子。
临了让陆勤鞠躬高喊先生好。
其余的后生仔们也和陆勤一样,逐一走了一遍这个流程,给足了他们仪式感。
走完师生仪式,彭刚照例喊了声起立。
一百二十號后生仔齐刷刷站起,朝彭刚鞠躬喊了声先生好。
“坐!”
彭刚的目光扫过这圈面貌焕然一新,乾净整洁,已经看不出难民痕跡的后生仔,满意地点点头。
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头顶上的那根辫子实在碍眼,奈何现在还剪不得。
既然暂时无法剪脑袋上的辫子,那就慢慢从剪掉他们心中的那根辫子开始。
讲台下的这群后生仔,不全是文盲。
老二组的出身的组长、副组长经过半年多的学习,多数人基本能掌握三百到四百个不等的常用字。
半年多只掌握三四百字,这个进度是偏慢的。
原因是彭刚了足足两个半月的时间耐心教授他们拼音和笔画,给他们打基础,没有直接教他们认字,写字。
当然,也有特例,像李奇、陆勤这两个基础最好,又勤奋好学的,早就和其他学生拉开了差距。
李奇常用字基本认识,正常的读写很少遇到障碍。
陆勤也认识八九百个常用字。
李奇、陆勤二人閒暇时也会教组员赚点工分,因此虽然一组、二组经过大换血,补充进很多新组员。
一组、二组的文化水平仍旧是所有组中最高的。
从桂平府城接受的那批灾民出身的学生中,有二十六个粗通文墨,这些人的文化水平多数和陆勤差不多,但他们不会拼音。
其中有一个叫黄秉弦的学生,上过足足七年的私塾,识文断字的本事比李奇还强上一大截。
面对学生们水平良莠不齐的情况,彭刚决定往后每天下午的课程中,仍旧教授最基础的拼音声调,比划笔顺,夯实所有人的基础。
文化底子好的那批人,单独分班,晚上单独开一个时辰的小灶。
至於早上,则用来军事训练,不进行文化学习。
“王四!”扫视一圈,彭刚的目光停留在三组的王四身上,並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