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简转过身:“若是真的,你就更不该弹劾他!”
“明显便是搪塞我的藉口。”
“你走吧,我累了。”
陈话见吕夷简这般决绝,也是冷著脸行礼过后,转身就走了。
待到了门外,吕公弼脸色一变,也是行礼。
陈话只是拍了拍吕公弼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大踏步的离开了。
吕公弼看著姑父的背影,又瞧见门里的父亲身形抖动,有些摇摇欲坠的。
他连忙走进门去,扶住要倒地的吕夷简。
吕公弼却瞧见他爹已经是泪流满脸,在极力的压制住自已想要哭出声的动作。
可是嘴巴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处於崩溃当中。
“爹。”
吕公弼轻轻喊了一声:“姑父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
吕夷简在儿子面前还是极力的恢復了神態,拿著衣袖擦著眼泪:
“走了好,他走了好啊!”
“也许这东京城就不適合所有人待著。”
“倒是我一厢情愿了,倒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们身上。”
“倒是我以为大家的想法和目標是一模一样的,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倒是。”
吕夷简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
不想让儿子看见他的脆弱的一面。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夷简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奏疏。
吕公弼拿起来仔细瞧了瞧,瞳孔微缩。
“姑父他?”
“爹。”
吕公弼一想便不是自己父亲在背后出的主意。
“他,姑父他,何至於如此啊?”
“儿啊,我也不明白。”
“我也不懂!”
吕夷简又开始锤著自己的胸口:
“我也不懂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真当自己还是肆意瀟洒的少年人吗?”
“都到了这个岁数了,再不抓住机会往上走,他们还有多少岁月可以再次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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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以前的铺垫以及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吕夷简不受控制的瘫倒在椅子上,无声哭的像个月子里的娃儿。
“爹。”
吕公弼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爹什么时候有这种状態。
以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