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岁币,顶多再加上耶律庶成带来的钱财凑一凑。
在吕德懋不知道耶律庶成让他弟弟耶律和尚回南京拿钱的时候,他甚至都想着用一年半的岁币足够了。
可现场的这些人伸一次手,就加一次价。
都跟举牌子不要钱似的。
这件琉璃器的底价从十万贯一直被喊到让他吕德懋心痛!
因为这是政治任务,无论费多少钱财,他都要把这件宝贝给陛下带回去。
结果作为正使的耶律狗儿,直接把三年的岁币都喊出去了。
这下子给陛下是可以交代。
可是其余契丹贵族的交代在哪里?
吕德懋现在头疼的是,还有没有人继续喊下去!
现在吕德懋第一次实实在在的痛恨“大辽埋在东京城里的那些谍子”。
他们怎么能把这个消息传递回来,惹得陛下动心呢?
可就算没有这回事,吕德懋又瞥了一眼耶律庶成。
他见了宝贝后立马就瞒着众人单独给陛下写了信。
光是这一点,吕德懋就觉得防不胜防。
宋人怎么就那么狡猾?
宋煊立即让白峻赶紧成交,他不想出现意外。
白峻懵逼过后,专业的素养还在,更是直接大声嚷道:
“一百万贯两次。”
“一百万贯三次。”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没有人再次举牌子。
“成交。”
白峻当即把手指向丙楼的房间:
“让我们恭喜丙楼三零五房间的买主!”
宋煊收回千里眼,直接站起身来。
吩咐他们几个重点保护这件宝物,谁都不允许上前。
特别是派人去三零伍站岗,防止其余人觊觎,也免得他们逃跑不认。
大冤种可不能轻易跑喽。
宋煊接过喇叭:
“请问丙楼三零五房间的买主,考虑跟大家报名号吗?”
对于这件宝贝的买主,众人也都十分好奇。
此时耶律狗儿虽然喝了两壶茶,憋了一泡尿,可是听着宋煊这般询问,当即大声喊道:
“我乃大契丹南府宰相,耶律狗儿。”
“契丹人?”
“是契丹人买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结果着实是让大家觉得意外。
如此宝贝,怎么能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