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的话,刘娥轻微颔首,倒是也说的过去。
他对于朝中许久之事如此了解,那也说的过去,再加上他在殿试当中的文章,也印证了这一点。
宋煊端起茶饮了一口,刘娥能走到今日,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也是个人精。
若是她没有过于偏向自己的姻亲和手下,那也算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不过此时的宋煊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个资格说这种话,毕竟此时此刻的自己也算是“沐浴”在刘娥的照拂下。
“宋状元博学多才,今日老身总算是见识到了。”
刘娥对于宋煊这样没有根基,再加上岳父是武将的人才,那是极为满意的。
这就说明他不会轻易被朝中那些文官所接纳。
否则一个前途如此光明的状元郎,怎么可能会三番五次遭到文官集团的弹劾?
甚至连那几个宰相对宋煊的回护之意都很少,就如同宋庠一样似的。
这样有能力,又被文官集团不那么轻易接纳之人,合该为我所用啊!
所以刘娥对宋煊十分满意:
“今日他们弹劾你的那些奏疏,我提前都看过了,倒是有说的却是会让人对你产生误会。”
“毕竟你年纪轻轻,木秀于林的道理,也用不着老身来教导你。”
“你回去想个法子,扭转一下名声。”
“名声?”宋煊轻微摇头:
“大娘娘,我若是真的钱邀买名声,怕是更让人抓住把柄。”
“我不过是驱使手下的衙役为我办事,稍微对他们作出一些奖赏,甚至让他们的孩童读书,就被如此攻击。”
“可是话又说回来,纵然让他们来读书识字,您觉得能有多少人通过科举的?”
刘娥点点头,这么多年她如何能不知道科举的残酷性?
大家都想要考中进士,可大宋立国以来,每次三年能有多少考中进士的?
就宋煊他们这波学子,那更是竞争激烈,若是放在往年兴许能上榜的学子,也落榜了。
“况且读书向来是一件费钱的事。”
宋煊又叹了口气道:
“就算我给他们发了些许奖赏,可他们下定决心要供养自己的子嗣读书,这点钱可不够用的。”
“此话老身当然明白,可是世人眼里只盯着好处,从来不会盯着坏处。”
刘娥一想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说到底,无论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