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能说,但有些话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出口。
至少不能从他嘴里说出去。
耶律隆绪心中颇为感慨。
他当了这幺多年的皇帝,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宋煊这类人呢。
难不成真是中原的米更能养人?
明明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也是科举考试进入大契丹的官场,但是耶律隆绪总觉得他们跟大宋的汉人不一样呢。
尤其是在针对许多事的思考层面,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明明大辽的科举考试,也是向着更为先进的大宋学习的。
如何就没有像宋煊这样的人才出现?
「宋状元,朕有一事不解。」
「能解的我就解,不能解的我也不会解啊。
「哈哈哈。」
耶律隆绪许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人了。
他这幺多年的皇帝生涯,早就让周遭人对他俯首帖耳,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几句。
他指了指宋煊:「你呀你呀,好像对朕这个皇帝都不畏惧呢。」
「我若是畏惧了,那还能是宋臣吗?」
「倒是让朕无从反驳。」
宋煊拿着自己的玉佩在那里盘着:「西夏称帝,对宋辽两国皇帝而言,都是奇耻大辱的一件事。」
「是啊。」
耶律隆绪见宋煊又拐过话题:「你们大宋想要对付西夏?」
「误会了,我大宋一项是珍爱和平,没几个人愿意打仗的。」
宋煊轻笑一声:「若非他国率先挑起战事,我们更愿意吃吃喝喝。」
「懂。」
耶律隆绪是认同宋煊这句话的。
他时常担忧宋人会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是他那位大宋兄长,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怎幺在意。
再加上宋人皇帝接连败于北伐之事,他们好像早就不把收复燕云十六州当作必须要做的事了。
反倒是要维护皇帝正统,才是最为重要的。
要不然那位兄长怎幺能处处都要搞祥瑞,以及各自祭祀山川湖泊之类的呢?
祥瑞这种事,同为皇帝的耶律隆绪可是十分懂的。
「不过党项人不仅仅是寇宋边,他们自从战胜契丹后,也会寇这边吧?」
听着宋煊漫不经心的询问,耶律隆绪心中还是一阵苦涩的。
五十万大军惨败,这是他军事生涯当中一辈子过不起的坎。
并且还要带到坟墓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