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干了会儿活。
他帮着姐姐陆南枝一起把空的板子拿走,又将几板还热着的豆腐端上来码放整齐,又擦拭起了案板上的水渍。
贾安在一旁的小凳上,捧着本启蒙书,似懂非懂地咿呀念着,不时擡头好奇地看看忙碌的舅舅。
陆南枝直起腰,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手往后伸,使劲按住了后腰。
因为常年劳作,她的腰耗得厉害,经常会酸疼,尤其是搬东西的时候。
她张了张嘴,似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问道:「北顾,礼部省试考得如何?心里可有底?何时能放榜?」
陆南枝的声音里带着紧张,这问题她刚才就想问来着。
幼弟虽然年纪还不大,但金榜题名这种事情,有时候错过一次,可能一辈子的人生轨迹就完全不一样了。
陆北顾将布挂到旁边的杆子上,转过身道:「阿姊放心,试题皆在平日所学之中,答得还算顺畅至于放榜,依往年惯例,约莫在二月上旬,尚有些时日。」
礼部省试,毕竟是两千多人参加的大考,再加上判卷子必须仔细,所以哪怕一堆考官锁在贡院里加班加点,没个十几天也判不完。
而他语气平和,既不过分自矜,也无丝毫气馁,让人听了便觉安心。
陆南枝闻言,轻轻吁了口气,眉眼舒展开来:「那就好,那就好。这些日子你就好生歇歇,不用惦记我这边,我一人支应的过来读书本就费神,考完了更该松快松快。」
正说着,街面上来了一人。
非是来买豆腐的客人,而是沈括。
「叨扰了。」
他先是对陆南枝拱手行了礼,随后便转向陆北顾,说道:「可让我好找!」
「怎幺了?」陆北顾奇怪道。
「张子厚说他上午去国子监寻你不见,估摸着你在这边。」
「那他人呢?」
「走了好远累着了,实在走不动,在我那里歇着呢,托我来寻你。」
陆北顾闻言哭笑不得,这张载也忒节省了,人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比昨天气温还低,就这种天气硬生生踩着积雪从城里走到城外,估摸着得将近一个时辰,不累就怪了。
不过他也知道,张载不是那种闲的没事来找他聊天的人。
此刻既然急着寻他,必然是有事情的。
而陆北顾这边也帮姐姐干了不少活了,暂时豆腐铺也没什幺事情需要他继续帮忙。
「阿姊,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