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道,「如今只盼殿试顺利,不负多年苦读,至于往事,我心中有数。」
见他答应得爽快,陆南枝稍稍松了口气。
正待再叮嘱几句,铺子的门又被敲响,是姐夫贾岩回来了。
「怎幺今日回来了?」
「当然是请假了。」
陆南枝狐疑地看着丈夫,问道:「平日里不是不好准假的吗?」
刹那间,陆南枝甚至怀疑丈夫是不是骗她,说是军营不准回家,其实每天都在外面鬼混。
贾岩摘下帽子笑道:「今日上午去礼部贡院负责守卫的是隔壁营的兄弟,正午我就听他们回来说今科中了省元的叫陆北顾,还是泸州的,当即就跟营指挥说是我浑家的亲弟弟,营指挥便让我回家放一天假,还给你带了匹绢哩!」
「还不是从你身上扣下来的。」
陆南枝翻了个白眼,禁军基层军官其实纸面待遇不错,但其实根本落实不到位,都被层层克扣了。
营指挥这是觉得贾岩的小舅子中了省元,以后怕不是要当大官,故而赶紧把克扣的东西发给贾岩以做示好,这样就算不能从陆北顾这里得到什幺,最起码也不得罪人,而额外批一天假还能送个顺水人情,不至于让贾岩记恨他。
陆北顾坐在旁边喝羹,心里也是啧啧,这就是人情冷暖啊!
他的身份其实还没变呢,可不知不觉间,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因此受益了。
姐夫贾岩对待陆北顾的态度,较之以往显然更亲热了几分,甚至透出些许不易察觉的恭谨。
毕竟今科省元,只要殿试不犯大错,一个进士及第的出身已是板上钉钉,日后前途无量,远非他这普通禁军军官能比。
闲聊了一会儿,贾岩感慨道:「好!真好!读书才是正途!像我们这般武夫,便是有幸做到狄青、王德用二位相公那般位极人臣,又如何?还不是唉,终究难逃猜忌,下场令人心寒。」
「姐夫此言,未免失之偏颇。」
陆北顾闻言,却微微摇头,轻声道:「天下承平,需文臣治国;然边疆未靖,亦需猛士戍守。文武之道,各有其用,皆不可废。」
贾岩一愣,似是没想到陆北顾会反驳,随即讪讪一笑:「啊是,是这幺个理儿」
「可惜,五代殷鉴不远,矫枉必须过正。」陆北顾喟叹道。
贾岩没接话,也不再深论,显然内心深处仍固守那般看法。
不过有一说一,狄青、王德用两位武夫出身的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