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问道。
是啊,现在既不是雨夜,也不在密林,弓弦无浸水软痪之虞,更不存在视野不佳不便瞄准的问题,对方如果想要赶尽杀绝,为何不放箭呢?
总不能是顾虑旁边马桥镇百姓的性命吧?
别逗你大宋贼配军笑了。
电光石火间,陆北顾的脑海中想到了答案。
固然有人不想让他查到真相,但更不敢让一位新科状元、朝廷御史死在大名府地界!
甚至,此次行动,都不可能有人给他们下正式的追捕文书!
毕竟这些人说到底,只是负责守卫马陵道猎场的禁军而已,根本就没有执法权,追到这里或许勉强还能扯些理由,但再往前追,越境进入博州,那就谁都洗不清了。
那么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带队的将领,我能做什么? 不能做什么?
心念至此,陆北顾猛地一把推开身前的黄石,踏步上前。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锵”的一声,他毅然拔出了腰间那柄御剑!
陆北顾没有将剑锋指向追来的骑兵,而是手腕一翻,冰凉的剑刃隔着数寸对准了自己!
“尔等听着! 我乃官家钦点今科状元,御史台御史陆北顾! “
他的举动和话语,让追兵们的动作瞬间一滞,马蹄杂遝声也缓和下来,周围躲进家里或者屋檐下的马桥镇百姓,更是全都聚精会神地围观着这一幕。
带头的那名军官赶紧勒住战马,抬手止住队伍,死死盯着陆北顾架在身前的剑,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事实上,见此情形,他比陆北顾还害怕!!
毕竟,大宋优待士大夫,可不优待武夫,要是新科状元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他面前,不管什么原因,他全家都不够跟着陪葬的!
他只是平常得了些恩惠,真没必要为了别人的口头命令而搭上自己全家的性命啊!
那军官面皮涨得通红,劝道:“陆、陆御史,何必如此? 在下只是依令请您回大名府问话,绝无恶意! 陆北顾将对方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更加笃定。
“依令? 你依的是谁的令? “
当着这么多马桥镇百姓的面,那军官当然不敢回答。
见对方不语,陆北顾冷笑一声,剑刃又贴近肌肤一寸:“本御史查案结束,你带着上百精骑追上来,弓上弦刀出鞘,这阵仗是想要兵变吗? 还是说,尔等禁军自甘堕落,欲为乱军乎? 若是如此,本御史绝不受辱! “
骑兵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