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鹳食茶肆一见,届时再详谈。 “
陆北顾心中一动。
托王安石查访之事一一那只能是关于当年虹桥案的资料!
“可还说了别的?”
但陆北顾并未放下戒心,追问的同时,观察起了对方的神色。
“并无他言。”
那衙役看起来只是负责传话的,对答时神色如常。
“我知晓了,有劳。”
望着已然漆黑的夜空和远处街市的点点灯火,陆北顾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虹桥案!
这是他心底一直悬而未决的疑团,也是他私下拜托王安石利用其仍兼管府界档案之便暗中查访的事情。 如今王安石竞真的找到了线索,而且谨慎到要通过衙役传话,约定在城外漕运繁忙、人员混杂的赤仓码头相见,显然所获非同小可。
甚至,因为牵涉颇深,连开封府衙内部,王安石都认为人多眼杂未必稳妥。
“明日下午,你随我同去。”
黄石点了点头。
毕竟是由中间人传话,虽然看起来可靠,但陆北顾还是不得不考虑,是否存在有人收买衙役设计于他的可能。
翌日下午,阳光正烈,汴河水面碎金万点。
未时正常从御史台下值的陆北顾如约坐马车出了南薰门,一路行来,但见漕运繁忙,赤仓镇码头更是喧嚷不堪。
果然,他们依言在码头找到了那家临河的鹳食茶肆。
黄石先去探路,发现并没有人设伏... ... 实际上,这茶肆里外里都没几个人。
换了便装的陆北顾拣了个临河的座位,要了壶寻常的绿茶。
听碎嘴的伙计介绍,这家茶肆原本不叫这个名字。
只是茶肆主人养着数只白鹳,这些白鹳又喜欢悠闲地在旁边的小码头上踱步-.. .… 而有闲钱的客人,也常花上几文铜钱在肆内买上一碟食来投喂,久而久之,便干脆改名叫“鹳食茶肆”了。
就这样,陆北顾看了会儿白鹳捕虾。
未时三刻刚过,王安石便是一身半旧青袍,骑着匹瘦马,风尘仆仆地沿河堤而来。
他下马的动作干脆利落,将缰绳在茶肆外的拴马石上系好,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后,这才迈步进来,径直坐在陆北顾对面。
“久候了。”
王安石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他端起陆北顾推过来的茶杯,也顾不得热,仰头便饮了大半,喉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