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欲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只不过,陆北顾的脚步终究是没走得太快,同时心里也是忐忑不 . ... 自己在极限施压过后,话语间已经给出了足够的暗示,可要是折家这两人脑子跟不上,反应不过来,那可就坏了。
毕竟,千层饼博弈,比的就是谁高一层,但有时候,反应不过的菜鸟反而克高手。
然而他这一下,折继祖是真的有些慌了。
陆北顾若真的一走了之,且不说麟州战局如何,单是他手中可能掌握的关于折家的“小把柄”,以及他回朝后可能进行的弹劾,就足以让折家焦头烂额。
更重要的是,陆北顾那句“麟州筑堡之事本官亦牵涉其中”,让刚才就有所察觉的折继祖意识到,这话似乎并不只是字面意思,而是暗示此事背后还有更大的图谋。
“陆御史留步!”
折继祖快步上前挽留,连声道:“陆御史何至于此? 此事关系重大,折某心中尚有疑虑,还望陆御史能解惑! “
陆北顾被折继祖拉住衣袖,脚步略顿,侧身看着他,心里虽然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折知州还想问什么? “
折继祖见陆北顾停下,连忙请陆北顾重新落座,他自己也回到主位。
他试探性地问道:“陆御史,你方才言及麟州筑堡...... 折某斗胆一问,朝廷此番在屈野河东岸筑堡,若一切顺利,新堡建成,甚至收复整个屈野河东岸的土地后,是否还会有下一步的大动作? “陆北顾闻言,目光微闪,深深看了折继祖一眼,似是默认。
他这两日利用手中监察之权虚空造牌,同时刚才通过种种反常举动来对折家极限施压,根本目的,是获得更高的谈判地位以进行利益交换。
而他所能想到不会令自己牵连其中,同时又真正令折家不得不动心的利益,说大了远在天边,说小了近在眼前。
折继祖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强压激动,追问道:“那...... 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要收复浊轮川以东,那片被夏国占据多年的土地? “
陆北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沉默不语。
种种暗示,终于将折家的思路引到了这里。
而坐在一旁的折继世,听到“浊轮川”三个字,先是一愣,随即也猛地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一浊轮川。
这条河流与兔毛川一样,是屈野河的重要支流,但其战略位置更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