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发泄。
“郓州知·州 ... 曹价...“他喃喃自语。
曹俗他自然是知道的,开国功臣曹彬之后,当今曹皇后的亲弟弟,真正的顶级勋贵,建武军节度使、宣徽北院使,如今正知郓州。
自己落魄至此,来到这位的地盘上,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是冷眼旁观,还是落井下石? 武继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因为在此之前,他怎么说都是官家的人,而官家跟曹皇后的关系说实话那跟仇人也没两样,他敢跟贾昌朝勾结,不代表敢跟曹皇后来往。
这里面的道理是显而易见的,武继隆跟贾昌朝,他俩说白了都是为官家办脏事的黑手套。
他俩走得近,看起来似乎是犯了内臣与外臣结交的忌讳,但其实对官家而言并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但要是有哪个官家亲信内侍,敢去跟曹皇后有来往,你让官家怎么想?
一被曹皇后收买了,想要害朕是不是?
这才是真正触到了官家逆鳞的原则性问题!
所以,他们这些官家亲信内侍,此前是不敢往曹皇后那边靠的,而曹伦这等外戚勋贵,向来也和他们这些内侍不是一路人,表面或许还会客气客气,心里必然瞧不上。
“如今自己虎落平阳,难保不会被人踩上一脚啊. . .”
正当武继隆心烦意乱之际,驿站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驿站门口。
紧接着,便听到驿丞略带惶恐的迎候声。
武继隆眉头一皱,示意一个仆役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那仆役连滚爬爬地回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爷,是曹节度! 曹节度亲自来了! “”什麽?” 武继隆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曹傖? 他亲自来这郊外驿站? 对自己这般屈尊纡贵?
武继隆还没来得及细想,房门已被推开,只见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僚属和护卫的簇拥下,含笑走了进来。
来人气度雍容,衣袍上虽无过多饰物,但那份久居上位的气质,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与这简陋的驿站格格不入。
不是曹傖又是谁?
只能说,作为民间传说中八仙之一“曹国舅”的原型,这位在仪态上,真真是无可挑剔。
“武都知,一路辛苦!” 曹傖未语先笑。
他声音温和,拱手行礼:“曹某听闻都知今日抵达郓州,特来迎候。 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