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安置贬谪官员的简陋屋舍,而是径直驶入城西一处颇为幽静的宅院。 宅院粉墙黛瓦,虽不张扬,但一看便知是精心打理过的上好宅第。
曹俗亲自引着武继隆入内。
借着灯笼的光,只见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布置得十分雅致,花木扶疏显然是费了心思的。 屋内陈设亦是不凡,家具皆是上等木料,帐幔用具一应崭新齐全,甚至还有几名伶俐的仆役、丫鬟垂手侍立。
“武都知看此处如何?” 曹俗微笑着问,“若有不妥之处,尽管吩咐下人改动,日常用度,我已交代下去,必不会短缺。 “
武继隆环视这比他预想中好上十倍、百倍的居所,再听曹俗这番安排,心中感激之情更是无以复加。 这哪里是编管,分明是请了位贵客来奉养!
而且曹俗本可以不这么厚待他的. .. 他这条官家的狗,别说是现在,就是全盛时期,也咬不动曹家这种与国同休的庞然大物啊!
武继隆深深一揖:“曹公厚恩,咱家.. 没齿难忘! 如此周到已是感激不尽,岂敢再有他求! “”武都知不必如此。”
曹俗扶起他,叹道:“都知此番受屈,曹某亦是心有戚戚。 今日难得相聚,不如让下人备些酒菜,你我边吃边聊,如何? “
武继隆自然应允。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酒席便在花厅摆开。
虽无宫廷御膳那般奢华,但食材精美,烹制用心,显然是用了心的。
几杯温酒下肚,武继隆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曹俗似乎对麟州之战的细节和禁中的近况颇为关心,语气温和地询问起来。
武继隆正愁一肚子苦水无处诉说,见曹俗问起,便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尽可能详细地说了出来。 他言语中,自然不免为自己开脱,将责任大多归咎于黄道元的急躁和边将的配合不力,同时也透露出对官家或许会对他回心转意的意思,生怕曹作觉得他没了翻身的机会。
曹俗一直静静地听着,不时颔首,偶尔插问一两句关键之处,他也并未对武继隆的辩解做任何评价,只是适时地表达同情、理解。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
曹俗听完,举杯道:“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武都知在郓州暂且歇息些时日,远离是非之地,未必不是好享事... 官家圣明,知道都知的委屈,待时过境迁,必会回心转意的。 “
这番话更是说到了武继隆的心坎里。
“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