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异常肥硕的钱胖子正慢悠悠地踱着步。
他一步三晃,脸上的肥肉随着步伐轻轻颤动,边走边摇头,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着:“可惜了,真可惜了……”
“那么大一份机缘,看得见摸不着……”
“林老师啊林老师,你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呢?”
“守着万载机缘,这么大一块肥肉,愣是不让兄弟们动一筷子……”
钱胖子的语气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惋惜和不甘,肥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拐弯处。
在另一条街道上。
四只体型硕大如狸猫、通体油亮漆黑的大耗子,排成两列抗棺,步伐奇特而协调,仿佛踏着某种古老而魔性的鼓点。
在它们抬着的,是一口漆黑如墨、没有任何纹饰的棺材。
棺材沉重。
但四只黑耗子抬得异常平稳。
它们行进无声。
更诡异的是。
街道上并非空无一人。
有匆匆走过的行人。
有醉汉踉跄而行。
还有小贩推着吱呀作响的小车经过。
然而。
无论是谁。
他们的目光扫过街道中央这抬着棺材的四只巨大黑耗子时。
眼神都毫无波动。
视若无物。
仿佛那四只耗子和那口棺材,只是空气的一部分,不存在于他们的感知之中。
街道上的所有人和物,依旧按照它固有的节奏运行。
只有那魔性的抬棺步伐,在寂静中踏出无形的涟漪。
突然。
大黑耗子同时停下脚步。
它们四双猩红的小眼睛,齐刷刷地抬起,死死盯向前方街道的中央,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嘶嘶低吼……
凶戾之气弥漫开来。
只见前方街道中央。
不知何时。
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他双手抱在胸前,姿态嚣张而随意,一头火焰般的红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醒目刺眼。
正是先前竹溪小筑聚会时,那个嚣张的红毛。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
拦住了抬棺队伍的唯一去路。
而也就在红毛出现的刹那,整条街道,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正在移动的物体和人——匆忙的行人,踉跄的醉汉,推车的小贩,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