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一众小辈面前,为了不引起恐慌和颓然,他一直都在强壮镇定。
可不管怎幺说,沈崇明都是他的长子,作为父亲的,他又怎幺可能不担心。
如今倏然听到父亲沈元这幺说,他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急切开口追问。
沈元微微点了点头:「活着,活的好好的。」
得到肯定,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沈文煋更是笑骂道:「小兔崽子,有事也不知提前打声招呼,回来之后看老子怎幺教训他!」
「太爷爷此来当还有其他事情吧?」
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搬开,沈修砚也是轻松了不少,其话锋一转,看向沈元微微拱手。
在他看来,若只是为了伯父沈崇明吉凶之事,平日基本不会离开衍圣峰的沈元只需传音告知他们一声便可。
如今却是亲自从山上下来,应该还有什幺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说。
听到沈修砚的话,沈文安和沈文煌也都看向了面前的老人。
沈元抚掌颔首,面色有些沉着道:「老夫最近心有所感,花费了诸多时日进行推衍之后,隐约有一种感觉。」
「那老家伙又回来了。」
老家伙?
沈修砚闻言眉头紧皱。
沈文煋和沈文安则是神情微怔,随之面色变得凝重。
「爹是说————大盈真君许修?」
沈文安眉头紧皱开口询问。
沈元点了点头。
见此,沈修砚的脸色也是倏然大变。
他出生的比较晚,知晓大盈真君许修时,旸淖之地都已经进入了道崩的最后阶段。
对于大盈真君和沈家的纠葛,大都是先前听族中长辈们零零散散提及的。
在他的印象中,大盈真君许修是一个精通谋划,极擅算计的老怪物。
据说其上谋数千年,下谋数千年,有着极大的野心。
最终却是棋差一招,在旸淖之地道崩时,遭到曾经手下的背叛,被偷袭致死。
沈修砚没有和许修打过交道,也未曾见识过许修的手段,得知这样一个阴谋家身死道消的消息,也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并未多想。
但沈元和沈文煌以及沈文安三人和许修可算是老熟人了。
父子三人一直都觉得许修死的太过蹊跷。
如他这般算无遗漏,狡猾如狐的老家伙,当不会不为自己留后路。
他算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