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所有赵家的修士都跟着跪了下来。
然这个时候的沈崇明却是缓缓挪开了脚步。
「你们要跪的不是我,是他们————」
指着诸多赵家先辈们的灵位,沈崇明声音渐冷道。
赵天裘闻言,仰头看向前面那一排排赵家族人的灵位,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父亲赵抟临死之前对自己的教诲。
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这幺多年来,好像走错路了。
「都好好想想吧。」
最后看了一眼赵家的众人,沈崇明身形一闪,直接化作一道雷光消失在祠堂中。
「爷爷。」
沈崇明走后,那名修为已经达到半步金丹,被赵天裘称为最有希望成为赵家金丹第一人的赵温书连忙起身来到赵天裘跟前,想要将其扶起。
然此时的赵天裘却是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温书啊,你可知主家老家主刚才那番话代表着什幺?」
身旁的赵温书听后,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赵天裘见此,微微侧头又道:「你们呢?」
身后诸多没敢起身的赵家修士面面相觑一番,最终也有几人相继开口猜测沈崇明的意思。
赵天裘听完他们的话,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家主此来只提及我赵家前几代族人为主家所做的贡献,又以离禾」二字敲打吾等。」
「便是意味着主家对于我赵家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忍到了极点,之所以还没有对我赵家动手,那都是看在赵家先辈们的情分上。」
「如今老家主亲自前来,提及此事,便意味着我赵家先辈们好不容易积攒的这点情分已经用掉了,若是再不知悔改,日后便再无情分可言!」
赵天裘苍老悲怆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当年父亲赵抟为何在面对沈家吩咐的所有事情时,都会谨小慎微,思忖再三才会做决定。
那是因为他是在权衡如何能够兼顾赵家发展的同时,又尽可能做好主家吩咐的事情。
父亲赵抟还活着,他任家主时,些许事情还经常去请教父亲。
但伴随着赵抟为了尝试突破,闭关不出之后,他所做的诸多事情已经背离了父亲的初衷。
之后赵抟突破失败,身死道消,他也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儿子。
赵家近些年所走的方向已是越偏越远。
如若当今沈家的掌权者还是沈崇明这般念旧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