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舟衣袖轻振,向座中二位执礼甚恭。
“赵教谕乃是我江州府内洞府画道第一人,他来点评几句?!”
周院君抚须笑道。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赵孟节教谕惊得连连摆手,须发如风中蒲草般簌簌颤动,
“江生此幅《陋室铭》暗藏圣贤气象,笔墨间尽是天地文章,我岂敢妄加评点?这等诗画双达府之作?”
他深吸一口气,肃然道:
“老夫斗胆断言,此画当为百年来江州府端午小考,画道甲等第一!”
言罢,他心中暗自嗟叹。
他毕生所成,不过一幅《浔阳阁赋》出县之画作。
若眼前是寻常【出县】级诗画,他尚可勉强置喙一二。
可这副《陋室铭》不仅诗画双绝达府,更绘的是孔圣当年大儒时,杏坛讲道之景——那茅檐清光浮动,隐约可闻当年弦歌之音。
此等圣迹之画,他岂敢妄评半字?
若稍有差池,必贻笑江州府士林,文名扫地啊!
“也罢!”
周院君捻须莞尔,略作沉吟,声若洪钟道:
“既如此,老夫便置喙一二。
此作,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交融,相映成趣,已臻化境!
能将圣贤微言大义寓于丹青,非俗手可为。”
他负手而立,目光灼灼地凝视这副丈二画卷:
“丈幅之间,熔洞府画道、《陋室铭》文章、孔门圣训于一炉。
看似信手拈来,实则锋芒内敛,已初现画道宗师气象!”
他稍作停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这般登堂入室的【洞府画道】大作,本院君宦游四方,访遍名家,阅画无数,亦是平生仅见!!”
作为江州府院的一院之主、进士及第,他终究要拿出几分见识来。这番点评既不失体面,又不至像赵教谕那般露怯。
江州府院众教谕与诸生闻言,俱是暗自颔首。
周院君的评价极高,不过对于这副诗画双达府《陋室铭》来说,再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江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澄观画院同窗周灵韵长揖及地,眸中星火跃动,如见稀世珍宝。
“周兄,但讲无妨。”
江行舟唇畔含笑,神色温润如春风拂柳。
“不知可否,容我等入此《陋室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