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江南府众学子们已经冲了过来,来到江行舟旁边。
“无妨!”
“他的文宫、文心,已经被种下一粒粒青莲种子挖出的不过是心头污血裹挟的青莲种。”
江行舟轻抚莲台,指尖掠过一片青玉般的莲瓣。
“真正的青莲
在他的意识海中,是挖不出来的。”
江行舟目光平静,望向北方。瞳孔中倒映出一幅常人不可见的景象——
那里,是婓无心遁逃的方向。
也是……无心宫所在之处。
江行舟收回目光,衣袖轻振。
“莲已种下。
开有时。
待他文宫中的青莲绽放之日
便是无心宫倾塌之时。”
“啪嗒——”
赵子禄手中那卷污血文宝坠入湖中,溅起一道浑浊的水。
江行舟眸光一撇,袖袍一卷,湖面青光涌动,一卷残破书册被无形之力托起,缓缓落入他掌心。
却见,
“《大礼策》
——礼部侍郎徐士隆,当年的科举进士,首本文宝!”
原本被污血浸染、文字扭曲的卷轴,此刻虽已恢复原貌,却已千疮百孔,如同被虫蛀蚀的书册,只余淡淡金光在残破的字迹间流转。
“礼部侍郎徐士隆的科举首本…”
薛崇虎的铜铃眼中迸出惊骇,“怎会落在婓无心这等逆种手里?”
“科举首本文宝,本该珍藏于大周圣朝藏书阁,受文道气运温养,如今却沦为逆种文人手中的污血凶器!
也不知这婓无心,对这徐士隆有何深仇大怨。
竟然盗取他的科举首本文宝……炼制成污血文宝。”
李守义抚摸着腰间玉带,沉声道。
“可惜了。”
江行舟指尖轻抚卷轴,收起这份残卷首本文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轻叹。
这卷《大礼策》,即便被净化,文章的文字被大片蛀空,威能也已十不存五。
——北方,千里之外。
婓无心一路逃窜,跪伏在一座荒芜的山巅,十指深深抓进头皮,血肉翻卷。
七窍之中,一缕缕青丝般的根须钻出,如活物般扭动,贪婪地吞噬着他体内翻涌的污秽黑气。
“啊——!”
他仰天嘶吼,声音如厉鬼哀嚎,却又在某一刻骤然扭曲,化作癫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