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的才气都会再浓一分。
可越是明白,心头那把嫉火就烧得越痛!
只恨!
这等气吞山河,镇国级的诗词文章,未能诞生在他们的笔下!
否则若得此文何愁不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文庙深处,檀香袅袅。
一位身着紫袍的进士官员盘膝而坐,手中玉尺泛着温润光泽。
他双目微阖,神念却已探入学海,监察上千举子动向。
突然,他眉头一皱,双眼骤睁!
“不对!”
紫袍官员猛地起身,袖袍翻飞,眼中尽是惊疑,“学海[第一座海]尽头灵岛上的数百枚奇珍异果,竟在短短片刻内——尽数消失?!”
他不敢耽搁,当即疾步奔向礼部,闯入当值侍郎徐士隆的官署,急声道:“徐大人,大事不好!学海第一座海,出变故了!”
徐士隆原本疑惑天空异象。
不由缓缓抬眸,眸光如渊,沉声道:“何事?”
那紫袍官员深吸一口气,道:“适才江南道解元江行舟,以一篇《观沧海》镇国文章,文气激荡,镇压了第一座海!
竟有数百举人,趁势登岛,将灵岛上的数百枚珍果一扫而空!
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置?”
“江行舟?.!”
徐士隆心头咯噔一声,面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五指在案几上重重一扣,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出几滴。
他霍然起身,紫金官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立即关闭文庙学海!传令[第一座海]所有举子,即刻退出!”
紫袍进士闻言一震,急道:“大人三思!自太祖立文庙以来,学海从未有过中途关闭的先例啊!”
“糊涂!”
徐士隆袖袍翻卷,指着学海方向厉声道:“你可知道那些灵果,以文庙才气孕育,需数十、上百年才得成熟?
往年,学海开启,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每次不过择十人赐果。
如今数百枚珍果,被一夕采尽——”
他声音陡然压低,却更显森然:“三年之后,你让天下新举子,对着空荡荡的学海灵岛,参悟什么?”
见紫袍官员仍要争辩,徐士隆一掌拍碎案角:“速去!一切后果,本官一力承担!”
“下官.遵命!”
紫袍进士咬牙抱拳,转身时官靴在青砖上踏出裂痕,急忙前往关闭文庙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