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路,便是最强的佛家法门!”
“哦,此话怎说?”
秦文好奇道。
“江兄曾亲口,一再否认自己修过佛法,並非佛门弟子!.
要知晓,白马寺慧日方丈闭关三十载,释怀大师曾经诵经万卷。
而江兄.不过隨手翻过几本佛经,便直抵大乘彼岸,成为佛门大宗师,写出两篇镇国级佛偈。
其佛门境界远超过白马寺眾位高僧!
如此矛盾!
这是为何?”
“这”
秦文忽然懂了,握腰间文剑的手青筋暴起,“岂不是说,江兄是.顿悟?!”
“不错!”
宋楚望长笑,震落满树夜露:“江兄走的正是最纯粹的顿悟之法——见经是经,见佛是佛,见性成佛!
江兄翻开佛经瞬间顿悟,步入佛门大宗师境,並可以轻鬆写出[镇国]。
自然,他跳过了苦苦修行佛法的过程!
所以,他否认自己修佛法却又悟了佛法!——如此矛盾,却又洽和!”
“江兄他简直天人哉!
试问,世间谁人能够做到?”
巴蜀道解元刘春的感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诸位解元们面面相覷——他们这些从大周十万秀才中廝杀出来的天之骄子,天资聪慧远超寻常举人,此刻竟面露茫然。
岭南道解元的摺扇悬在半空,蓟北道那位的手还按在剑柄上,却都凝固成了雕像。
关中道秦文突然苦笑,青铜剑穗颓然垂落,“原以为我等解元,翻过了小巫山巔,天下无人能及。
却见江兄,犹站在大巫山的云端之上!
江兄走的路,我等未必走得通!”
眾位解元顿时哑口无言,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呼吸声几乎凝滯在夜风里。
白马寺。
明心阁。
知客僧带著十多位小沙弥们,匆匆將阁內一间最上等的奢华禪房收拾好,清香裊裊,供江行舟下榻。
沉香裊裊,烛影摇红。
江行舟步入禪房,拂开绣有梵文的锦缎门帘,鎏金熏炉中龙涎香的青烟在踏入时骤然一颤。
十二名小沙弥垂首退至两侧,僧衣摩挲声里,露出禪房真容——
却见,
五蝠捧寿的紫檀屏风后,错金螭兽香案上供著御赐鎏金佛龕。
月白纱帐用金线绣著八宝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