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见长江天际流。]”
旋即有隆隆钟鸣自太庙响起,惊得檐角铜铃乱颤。
“荆楚,又是镇国诗!”
魏泯愣神。
但见那万丈霞光的才气中,幻化为一座巍峨黄鹤楼虚影凌空而立,朱栏玉砌间似有仙人挥袂。
楼下长江奔涌,一叶孤帆没入云水尽头。
“.他还在写?”
陈少卿声音发颤,眼眸被才气映得发红,“六篇.第六篇[镇国]诗文了!”
满堂朱紫侍郎大臣面如土色。
再多听闻,也不若眼前的亲眼所见!
那位正在贡院奋笔疾书的江南道解元,每写一字,便似在他们官帽上多压一块砖石。
忽然,贡院方向又起异象。
九霄云外隐隐有才气所化的麒麟探爪,分明是第七篇镇国之作,即将问世的征兆。
贡院内,所有万名十道举子们,全都麻了。
他们停下笔,脑中空空,呆滞的望着天空,一道接一道的异象横空。
考卷被乍起的才气狂风掀起,在空中乱舞如雪。
江南道的才子死死攥着笔,指节发白。
他面前摊开的《梦里江南》才写三行,如今却再难落笔——方才那篇《黄鹤楼》的余韵仍在血脉里震荡,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大周十道……”角落里有人梦呓般喃喃,“难道他要以十道为题,篇篇镇国?”
“第七篇了……漠南篇!”
“《从军行》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话音未落,金光已冲霄而起!
这一次是沙场铁血,漫天黄沙凝成一尊披甲巨人,在云端擂动战鼓。
众多漠南道的子弟突然伏案痛哭——那诗文中凛冽的塞外风霜,分明是他们父兄在战场上的埋骨之地的气息。
“疯了……真是疯了……”
白发苍苍的老监考官踉跄扶住铜雀灯台,看着贡院穹顶不断炸开的才气星河。
十盏科举明灯剧烈摇晃,照得满地影子如妖魔乱舞。
最可怕的是——考舍内,那个青衫身影面色风轻云淡,还在写,笔锋所向,赫然是最后三道题目:蓟北、岭南、巴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