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它们的识海与血脉!
那是关于驱动更大规模兽潮的秘法,关于更精妙幻术与灵魂侵蚀的技巧,关于短时间激发潜能的禁忌之术,甚至————关于如何利用北疆某些特殊地域的毒瘴、阴煞炼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方法!
血鸦半圣,在用它的方式,告诉它们可以「不择手段」!
「记住,你们是石子,也是先锋。」
血鸦半圣的身影开始缓缓变淡,声音却依旧清晰冰冷,「若能成功,搅动风云,逼出人族一些隐藏的底牌,便是大功一件,圣战开启之日,自有厚赏,部族兴衰,在此一举。若失败————或者阳奉阴违————」
最后的话语没有说完,但那骤然加强、几乎要冻结灵魂的冰冷杀意,让所有妖王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它们明白,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来自妖族圣者层面的、无法抗拒的命令。
要幺去做,要幺————死,甚至部族都可能被抹去。
乌光彻底消散,那令人窒息的半圣威压也随之褪去。
谷中恢复了地热的温暖和篝火的光芒,但所有妖王蛮将的心,却比谷外的玄冰还要寒冷。
它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法退却的绝望,以及被逼到绝境后,即将迸发出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天裂谷,绿洲。
血鸦半圣的虚影已然消散,但那冰冷死寂的威压与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死死扣在每一位妖王、蛮将的心头,更深深烙印进它们的灵魂。
谷中一片死寂,唯有地热泉眼泪汩的涌动声和篝火燃烧的啪声,衬得气氛愈发凝滞、绝望。
良久,蛮熊王才缓缓擡起头,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狂躁与不甘,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沉重。
它环视周围同样面如死灰的同僚,声音嘶哑干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诸位————都听清楚了吧?」
它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是血鸦半圣的明确指示!
不,恐怕————这根本就是北疆诸位妖圣、蛮圣,乃至更深处那些古老存在的共同意志!
离上一次席卷天下的千年圣战,已经过去快一千年了————平静了太久,有些人,坐不住了。我们————我们不过是被推出来的卒子。」
它的话,如同揭开了一层最后遮羞的薄纱,将残酷的真相赤裸裸地展露在所有妖王面前。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