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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这是老槐树成精?”
赵铁山不敢置信。
似乎察觉什么,
他猛然抬头,望向三楼的窗棂。
正见,少年江行舟的身影,指尖凌空书写着一道诗文术,每一笔都牵引着天地才气。
无数金光璀璨,从舱室透射而出。
他旁边,正是槐树精青婘。
她青丝飞舞,万千碧光正顺着足尖灌入楼船船体——窗棂、甲板、桅杆、船舷,无处不在的藤蔓嫩芽,此刻开满了鎏金般的文术之!
少女发间槐如雪纷扬。
金芒如瀑,五色霞光倾泻而出。
当[萋萋满别情]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整艘船骤然响起晨钟般的嗡鸣震颤。
整艘五丈楼船脱胎换骨,霞光万丈,桅杆风帆迎风暴涨!
楼船之中,随处飘满奇异果,异香浮动,灵果垂枝,老槐树香!
船中央老槐桅杆树干上,赫然多了一首雕刻的《草》诗文术。
原本重伤倒地的衙役,二楼奄奄一息的桑木弓手,此刻竟纷纷呻吟着睁开双眼,挣扎起身。
那些被砍翻在地,痛的死去活来的衙役士卒们。
那些被刀剑所伤、痛得几欲昏死的童生,只要未被当场斩首或腰斩,竟都如枯木逢春,血肉愈合,一个接一个踉跄站起。
“快看三楼!是江阴县的圣裁童生,江行舟!
他这是释放了何等级别的诗文术?
如此厉害,竟能将五丈楼船化作槐树灵舟!!”
“绝对是‘出县’以上,方有如此威力!”
众桑木弓士卒、刀盾衙役们,一个接一个的摇摇晃晃站起来,惊骇交加,纷纷抬头望向三楼舱室,眼中满是震撼与敬畏。
“哈哈——!”
赵铁山猛地单膝跪地,手中雁翎刀插入甲板,仰天大笑。笑声如雷,却掩不住虎目之中奔涌的热泪。
“江行舟!
众诸生!
尔等不愧是我江州的好儿郎!
不负我等这些弟兄,以命拼死守护!”
船首。
妖兵大队长虾十九,以妖刃死死压住郑教谕手中戒尺,刀锋离咽喉仅剩三寸。
郑教谕面色惨白,文袍已被冷汗浸透——方才催动青铜战鼓,消耗了太多才气,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忽然,一片片蒲公英絮簌簌飘落,一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