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开销?”
陆鸣冷眼,仰头饮尽杯中酒,不由道。
他这陆府的公子,簪缨出身,一年也不了这个银子。
“他可不亏。
听闻赵兄此番设诗宴,实则是要为他在县试时候,所写的一首'叩镇'诗造势,扬名立万。
若能得五县童生共推,趁着府试童生聚集,这篇文章的名气在府内传开,说不定真能晋升为'出县'。
唯有‘出县’以上文章,才有资格刻入文庙,受后世学子香火传颂。
他这五千两,换文庙一块诗碑,岂止是值当?简直是赚了天大的便宜!!”
曹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压低了声音。
见众人若有所思,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自然,那些‘出县'以下的诗文,连文庙的门槛都摸不着。”
“这家伙,真是好算计!”
韩玉圭满脸不屑,“让我们一府五县童生案首,给他的文章捧场,成就出县文名?”
说实话,他虽不是童生案首。
但也瞧不上一府五县的其他童生案首。
就凭他的实力,在县试时候写出一篇叩镇诗,放在往年,完全可以成为江阴童生案首——只是可惜今年遇上江行舟,《云深处*寻隐者不遇》一诗出县,他这才功败垂成。
但这赵子禄,在县试也就一篇叩镇诗而已,不比他高明到哪里去。
“他的算计,可不仅止步于此!”
李云霄冷道,
“这次县试童生大考,江州下辖的一府五县,只出了江兄一篇出县《云深处*寻隐者不遇》。
赵子禄兄若是把自己的诗文也捧起来,便是第二篇‘出县’。
两篇县试‘出县’文章并列,旗鼓相当!
江州府院的周院君,马上就要出关,和江州太守薛大人,一起主持召开一场盛大的谷雨文会!
我敢断言,
周院君的目光,定全在江兄身上。
赵子禄这是要赶在谷雨文会之前,拿到‘出县’,进入周院君的法眼,得其赏识!
这番算计,分明想抬高自己,追上江兄,以获得争夺秀才案首的资格!”
李云霄这一剖析,
江阴众生顿时恍然。
“以出县文章傍身入周大人法眼抢秀才案首?”
薛氏兄弟二人,更是倒吸凉气。
他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