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击节赞叹,很是钦佩道:“如今为江州府院君,修为大成,更是了不得!”
“这就叫少年平平,大器晚成,我辈楷模!”
韩玉圭不由笑道。
“既然周大人仅有《柴桑行》一首出县之作,”顾知勉道:“此诗必入考题无疑,当列为首要备考。
此诗若日后能晋升达府,院君大人定然十分欣慰!”
他忽然抬眸,目光如炬扫过众人:“但府试三题,余下两题该从何处着手?”
书房内一时静默,只听得雨打窗棂的声响。
“罢了,”
韩玉圭突然长叹一声,将手中《青崖集》集掷于案上,“周院君其他文章,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不看也罢。
我们还是从谷雨文会入手吧!”
谷雨文会,旁人只当是文人的风雅游戏,可对他们本届童生同时而言,却是关乎前途命运。
“诸位可还记得?周院君开场便向六位案首发问——【才气本源】?!”
“此问正切中他平生最得意、最擅长的领域。我敢断言,此题必考!”
“不错!”
“还有,周院君当年帝城赴考时,曾作《论农桑为国本》——虽非名篇,却胜在切中时弊!
而今回看谷雨文会先是拿出‘稷神香'为奖品,院君大人定然不会随意给奖励。
后又与薛太守共赏《春耕图》,这绝非巧合。
这是重点考点!”
“别忘了,谷雨文会上,他特意安排《射壶》之戏,让六位童生案首竞技。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之中,他有没有可能,会考‘射’?”
“还有那副对联!”
烛火摇曳,映得众人神色阴晴不定。
顾知勉和韩玉圭、曹安等人,一个一个仔细的分析,其中可能作为考点的内容。
然后罗列出来,进行整理归纳。
顾知勉指尖蘸墨,在纸上重重划下几道痕迹——[柴桑行]、[才气本源]、[稷神香]、[春耕图]、[射壶]、[鸡犬霜桥对联]!
每一笔都像是刀刻,墨迹深深浸入纸背。
“诸兄,”
他抬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烛光,“周院君这场文会,看似随意,实则把考题的范围给定下来了。”
韩玉圭忽然抽出一张白纸,提笔疾书重点:
【柴桑行】——周院君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