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就被拎进了黑灯瞎火的马车,只有窗户上的清冷月光微弱的照进来。
他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
好像过了很久,他被拎进了柴房。
不一时,两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柴房门口。
冷月的微光之下,两个小小身影就像两个幽幽。
孔九郎瞪大眼睛,忽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从来没有像今夜这样,如此害怕过两个孩子。
“孔九郎?”一个清稚的声音传来。低沉,平淡,空灵。
孔九郎身子一颤。
朱寅缓步进入柴房,在孔九郎面前坐下来。
后面的寧採薇,则是点燃了一盏灯。
灯光下,两张粉妆玉琢的清稚小脸,就像年画上的金童玉女忽然活了,不似凡人。
“让我来猜猜。”朱寅顶著一对角髻,笑容天真,“你为了找回自己的威严,报復我们,决定找绿头陀出手,借刀杀人。”
“但,你在本乡,只是豪门的一条狗。没有主人同意,你不敢请山贼入村。”
朱寅从柴垛上抽了一根松枝,观察著木柴上的纹理,闻著上面的松香味,说道:
“所以,你去找了王朝闕,寻求他的同意。”
“王朝闕同意了。不然,你不敢去请绿头陀。”
“绿头陀已经答应了,横竖这几日就动手,从东山上下来,是吧?”
孔九郎拼命的扭动身子,口中唔唔嘶吼,目中一片惊惶,大鼻孔更是瞪圆,哪里还有之前的凶悍?
此时此刻,他简直毛骨悚然。
自己的行踪不但被掌握的清清楚楚,就是自己的心思和计划,也被猜中!
这个孩子,实在太可怕了。
朱寅用松枝轻轻戳著孔九郎的鼻子,皱眉道:
“真是討厌,我之前就说过了,你不该拿鼻孔瞪我。信不信,我用棍子用你鼻孔里塞进去?你再瞪?”
孔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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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寧採薇冷笑道,“不是抓了就直接抽筋剥皮的么?
北朱寅摇摇头,用松枝拍著孔九郎的脸,道:
“我听说,你曾经將一个少年的皮剥了,抽了他的筋?估计很疼吧?还把一个女人的皮剥了,是不是?”
“所以,有人叫你孔剥皮。你很厉害啊。可你知道,什么叫现世报吗?”
他一指兰察,“我这个护卫,是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