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后堂的规格,位置,明显比之前的县丞官衙高了一个档次。
就是门口值守的衙兵,也多了一对。
朱寅顶著一对角髻,自来熟的进入知县书房,一眼就看见庄廷諫坐在书案前,正在写著札子。
真是官气养人啊。
也就半个月不见,之前的庄县丞,今日的庄知县(代理),就变得更加清贵了些。
“叔父!”朱寅笑著下拜行礼,“孩儿见过叔父大人!”
“稚虎啊!”庄知县很是高兴,“你可是来了。免礼吧,坐下说话。”
朱寅笑呵呵的,满脸喜气的说道:“孩儿恭喜叔父荣升本县父母,主政江寧!本县百姓自此有福了!”
“贫嘴!”庄廷諫笑道,“这也多亏你,让老夫立了一功,因功擢升。
不过,也是署理知县。”
朱寅坐下来,道:“不过走个流程罢了,用不了几个月,署理的帽子就摘掉了。”
庄廷諫放下毛笔,“稚虎你来的正好,正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能去南雍入学了。”
“虽然是例监,但你不用一两纳捐银子!所有流程,老夫都帮你办好了。只是,老夫將你的年纪,报大了一岁,十岁。你不会怪老夫多事吧?”
朱寅赶紧站起来,“孩儿谢过叔父!这年纪改大一岁正好,否则入了南雍,就更令人侧目了。还是叔父周到!”
他本来就有点发愁进入国子监太年幼,但庄廷諫想的周到,直接利用职权改大了一岁。
九岁和十岁,虽然只差一岁,但听上去还是不同。
庄廷諫取出一封文书,以及一块乌木牙牌,笑道:“这是你的入学文票,还有身份牙牌。”
“稚虎啊,从今以后,你就是南雍士了。”
南雍士!
朱寅顿时有点激动了。
国子监相对明初,其实早就没落了。可是南雍北雍再没落,那也是大明朝的顶级学府啊。
哪怕是例监的身份,也有机会参加乡试,也能自称南雍士子。
庄廷諫继续道:“距离明年乡试,已经不到一年。接下来你要刻苦学习,爭取月考季考评优。”
国子监是积分制。只有你平时考试积分足够,我们才好替你说话,让你有明年参加乡试的资格。”
“是。”朱寅点头,“孩儿一定好好用功,赚取积分,爭取参加明年乡试。”
虽然积分制这个词听起来十分现代,但朱寅明白,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