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动眾,事情瞒不住,善后更难。”
“再说,就算派兵硬来—--龚也未必可靠。“
王主簿道:“不会吧?老龚可是当过江寧总捕头的,因为背黑锅才开革,当年他也算我属下。他武艺高强,办差认真,这种人最可靠。”
“大哥说他未必可靠,可有什么证据?”
他有点不满。因为龚红是他力荐的。
“我没有证据。”王朝闕道:“可是他一来就说家兵无能,要淘汰后重新招募训练。”
“这有什么?”王主簿摇头,“老龚做事认真,当年他看不上的巡捕,
也是淘汰后重新招募,但他练兵的確是一把好手。”
王朝闕道:“正是因为你的力荐,我才信他,完全放权。否则,怎么放心让他撤换家兵?可是如今越想越觉得不妥。我倒是没有证据,就是不放心。”
“你想,他不当总捕头有七八年了吧?这七八年,他可不是官府的人,
到底在做什么?吃的哪口饭?”
王主簿一愣,也不禁眉头一皱。
他自以为熟悉龚,知道龚底细,这才信任有加。可大哥说的也对,
龚毕竟离开官府七八年了,难保没有变啊。
王朝闕道:“等我觉得不妥,他已经在训练新家丁,而且练得很好,的確比之前的家丁强。”
“於是,我只能心中提防,暂时没有解除他教头之职。但愿是我多疑了吧。”
“可既然疑心未除,就不宜让他参加机密之事。等他经受考验,再放心用他不迟。”
“总之,眼下不能来硬的,免得不可收拾。”
王朝闕书房的灯,亮了一夜。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王主簿才一脸疲惫的离开王朝闕的书房。
为了防止事態恶化,他应该立刻去县衙坐镇。
可是他刚刚出了內庭,就看见仪门外衝出几个家僕,人人神色惶然。
“二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还有太监,要我们立刻打开府门!”
什么?!
王主簿嚇了一跳,谁敢?
“你们去稟报大老爷!我去看看!”王主簿来到院墙坞堡之上,看见门外的一队甲冑鲜明的兵马,居高临下的喝道:
“你们要做什么!”
防守坞堡的龚道:“王书记,他们说是追查逃犯,要求打开府门。"
几乎同时,一个骑著高头大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