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庄客纷纷赶过来,匍匐在地。
他们不认识朱寅,却认识朱寅的马车。而且他们已经知道,南庄换了主人。
可无论换了谁,他们都是南庄的庄客,只能老老实实的耕种南庄的地,
为新庄主缴纳田租啊。
要是得罪了新庄主,被赶出庄子,那就是流民乞弓了。
眼看一群人对著自己下拜,朱寅十分不適。
但身在这个时代,为了竖立新主人的威严,他也不能太过另类。
很快,负责管理佃户的庄头,也赶过来了。
几个庄头一起跪下,唱喏道:“敢问公子,可是主家老爷?”
朱寅点头道:“我是朱寅,乃是如今南庄之主。大伙都免礼吧。"
几个庄头立刻即头下去,参差不齐的颤声说道:
“老爷到了,我等没有远迎,还望老爷恕罪。”
他们已经听到,新庄主人小鬼大,很有来头,哪里敢孩视朱寅?
“诸位免礼,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混个面熟,都不要拘礼,乡里乡亲,
何需如此。”
朱寅小大人一般,语气温和的说道。
眾人这才起身,又是上前餵马,又是吩咐杀鸡备酒,招待庄主。
这些人虽然不是面鳩形,衣衫槛楼,但也多少面有菜色,神態有点棲惶。
作为农奴般的佃农,他们的日子比起自耕农,还是要差一些。
因为剥削太重了。
几个稍微体面些的女子,恭恭敬敬的引著朱寅等人进入庄园別院。
庄园別院不大,却非常雅致,主要是茅庐。
这是王家家主巡视庄园时,暂时下榻的地方。王朝闕等人每次来南庄,
都住在別院的茅庐。
这里的人大多姓徐,本叫徐家庄。
徐家人乃是百年前,从浙江迁过来的流民,后来就成了王家的佃户。
他们几世为王家佃户,都习惯了。如今换了朱家,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但在他们看来,主家哪有心善的?朱家不比王家更狠,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几人在雅致野趣的茅庐歌下,最年长的庄头恭谨的说道:
“老爷,我等几个庄头静候吩咐,老爷可有示下?”
朱寅闻言很是无语。虽然自己年纪很小,可在这些人眼里,那也是老爷!
至於少爷---不好意思,明朝